本帖最后由 猪大肠 于 2016-4-7 16:03 编辑
落雁睡在我身边,起先有轻微的呼吸声,渐渐的呼吸声有点大,如一只猫睡觉时的呼噜声。难怪落雁对我说过,她是一只在世间流浪的猫。其实,她是一个很文艺的女人。 那呼噜声,越来越大,吵的我无睡意。确切的说,是落雁刚才的那番话,让我无睡意。点燃一支烟,起身去沙发坐下。 卫生间门口,落雁刚洗完澡出来时,还留着潮湿的鞋印,那些半干的鞋印,底部很像梅花的花纹,且似乎有梅花的香味。记得上小学生时,老舍的文章“猫”中,就有猫脚印踩出一朵朵梅花的句子,于是,更相信落雁是一只猫。 落雁是外地女子,漂泊到这座城市,且有了自己稳定的工作。我是已婚男人,上了她的床,没法子,或许她太漂亮的缘故。 刚刚,落雁对我说,给你两个月时间离婚,否则,就将我们的事情公之于众,让你在单位和朋友间没脸做人。大多男人是卑劣的,我也是,只是想寻找一下刺激,没想到女人这么容易动情,怎么办? 其实,落雁睡在我身上时,她温柔的如一只猫。当她说恐吓我的话时,眼睛却像母豹一样犀利可怕。一低头,茶几上一本书,是张爱玲的“说女人”。随手翻开,几行字吸引了我:女人是晦涩阴险的猫,这是西方的名言,张爱玲借用了。或许,她自己也相信。 想到劳累的妻子,想到可爱的女儿,自己像泄气的皮球,没有初见落雁的亢奋。 偷偷穿好衣服时,落雁依旧睡的床上,依旧发出猫一样的呼噜声。悄悄溜出落雁的小屋,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 街上,人流穿息,刚刚过完元宵节,大街的树上,还挂着许多大红灯笼。世界多么美丽,生活多么五彩,此刻的我,眼里却一片灰色。 一抬头,绿化带草丛边,哆哆嗦嗦,战战兢兢的趴着一只小白猫。那小白猫全身雪白,纯洁的如初春的雪一样纯真,令人心生爱意。突然,有一种上前抚摸的冲动。于是上前,爱怜的伸手去抚摸。 哪知,小白猫敏捷的缩头,然后,迅速伸出爪子,狠狠的在我手上挠了一下。瞬间,自己手上血流不止。 去医院打狂犬疫苗时,那个打针的小护士很漂亮,忍不住多看几眼。小护士笑着说,猫抓的啊!我说,嗯!小护士又笑,别人家的猫,你没事去摸什么!是的,别人家的猫,没事去摸什么。 出了医院,依旧游荡在街上,不知是不敢回家还是不想回家。 手依旧隐隐的痛,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一只猫,一只流浪的猫。因为,想起了红楼们里,宝玉奶奶说的那句话:哪个男人不是一只馋嘴的猫! 夜色降临了,大街上到处都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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