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没有实例,只有脉络。
关于汉字诞生的定义:汉字的诞生意味着中华文化的诞生,它是以阿尔泰语的单音节化为父,以百越先民的口语为母,结合而成。
这个定义网络时代已然被湮灭,喷子们还可能骂我是西狗,但这确实是定义,是汉语言学家无数次论证得出的结论。你可以说这是定义之一,是正常讨论,但不可以说我是西狗,这是无知的谩骂。
“阿尔泰”是蒙语,意思是“金”,以阿尔泰山闻名,语系分布为中亚极其邻近地区。文献出现最早的是突厥的铁勒人,那时汉字已经形成并成熟了,所以,没有文献证明。但可推理。我说的有文献前的内容都是推理,不是我推理,是我高山仰止的先贤们,大家可以抬杠,但不要骂人。
这符合中国史学脉络,黄帝是游牧民族这是定论,他联合战败的炎帝,一起打败了东方的蚩尤,奠定中华基础。现在南方的很多少数民族仍以蚩尤为祖先,那就是百越人,于是游牧民族的阿尔泰语和百越口语结合了。
我不知道理由,当时没学好,但是背下来了,阿尔泰语在朝东的过程中由多音节向单音节变化。比如:水,在阿尔泰语系里念suwu,石,念tashi…..载,现在在蒙古语里还读zii,树,读shangshu。
有了读音,书写也很快形成了,这是在占卜和祭祀中使用的符号(结绳记事也是基础之一),冠以已知的读音。所以汉字一诞生就是神圣的,不可以亵渎,祭祀文化使然。因为神圣,在吸收土语的过程中不断向“雅言”靠拢,有了文学,劳动号子和祭祀时的吟唱(音乐)成了诗歌。
阿尔泰语的最终汉化是人口数量决定的,汉民族繁衍生息太厉害,黄帝时期的游牧民族为统治阶级也逐渐演变为农耕民族为主导地位,从历史角度,游牧民族的战争优势在农耕民族依赖土地自强不息面前最终是失败的。
之后因为地域的广阔,汉字的读音变化非常大,这就不得不说方言。汉字作为单音节的象形字,在推广过程中方言的加入,使得单音节字的语音范围极为宽泛,有诸多音节读法(多音字),中古时期有12个声母(jqx等类似发音和翘平舌不算),韵母数量大到没有准确的统计。还有一种游离不定的读音,现在称作复辅音。
所谓官话,目前已知的语音环境就有:汉音,中原音,洛阳音,吴音,越音,南音等。《说文》,《切韵》里很多字被湮灭了,因为单音节化过程中方言的选择,没有被广泛接受的,就自动抛弃了。
读音也是,比如先秦多入声,现在却没有入声了(而入声,恰恰是阿尔泰语的塞声)。
第一个对中国汉语读音有开拓性研究的是瑞典汉学家高本汉(Klas Bernhard Johannes Karlgren, 瑞典, 1889—1978),他在1910年来到中国,并且为中国带来了国际音标。他研究了大量中国古典韵书,1926年写成《中国音韵学研究》一书。此后又研究先秦古语,研究诗经,研究谐音,写成《汉文典》一书。提出了中国古音拟构设想,可惜快一百年过去了,这一设想湮灭,我们现在利用在线检测来完成符律审核。
高本汉总结出来的古音声母有四十个,韵母达到290个。
史学界有崖山之后无中国的说法,蒙古人进入中原时,蒙古语和汉语(原本同属阿尔泰语)已经完全不相融了,游牧民族的野蛮统治更是摧毁了文化基础。
崖山一战,宋帝投海,随着逃难并蹈海死节的中原人达20万,多为读书人。活下来的散落岭南,结群或家族而居,这就是客家人的由来。
我本科读的是中文,我的教授是个客家人,认为古韵之所以得以保存,是客家人的功绩。史学界也承认客家话(还有潮汕,福建话)为古汉语的活化石,受其影响的粤语(白话)也接近古韵。
明受朱元璋影响,期初淮扬话为官话基础,朱棣迁都后北京话又影响了官话的语言环境,满清是满语和北京话的结合,闯关东的山东人在白山黑水和当地阿尔泰语的其他分支结合,这些共同形成了现在普通话的基础,声母23个,韵母24个
高本汉之后,对古韵的重新拟构,因为新文化运动后的趋新避古,被宣布走进死胡同。我的教授为此痛心,而我们笑嘻嘻的喜欢,并对多达九音的客家话很反感,认为是历史的垃圾。
后来喜欢朦胧诗,北岛说:五千年的象形文字,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却被批判西化。这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事情,我们当时确实茫然至极。
毕业后改行了,工作就在古韵的活化石岭南,离古韵却远了。
重新捡回来,年过四旬却重新变成小学生。教授已随子女移居国外,深夜时有联系,战战兢兢的被骂。这时已是网络时代。
网络很多年轻人写诗,闻誉则喜,问过则怒,百度来的非系统知识让他们觉得够用了。昨天群里一个人说诗言志,言志即诗,这算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更早前一个写下半身诗歌的女诗人说诗是分行写,所以分行写就是诗歌。
我发了一段《尚书 尧典》里关于诗歌的定义: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
诗是表达思想情感的,可以以歌的形式吟唱的语言,音调要合乎吟唱的音律,音律要和五声谐和.八种音调能够调和,不失去相互间的次序,神人可以应和。
孩子们说看不懂,我刚开始解释,捂住耳朵说不听不听,别烦。我如此面目可憎,只好放弃。
这是放弃继承,也放弃了诗歌的进步。
在香港听过北岛的课,他对部分网络诗歌深恶痛绝(也肯定了一部分),认为网络时代的急功近利比政治迫害还要糟蹋文艺。我同意他的观点。
回到读音问题,诗歌一定是要读出来的,键盘声没有韵律,诗歌也不是视觉享受,而是通过耳朵,眼睛,直达心灵,像羽毛撩拨心中的音乐和美丽。没有耳朵的享受,那是自动放弃音乐性。
现代诗不谈了,说说现代人写古韵吧。
一种观点是喜欢古诗的排列,但反对格律的束缚,嘲笑平仄如老太太的裹脚布,一定要放弃。这种我坚决反对,格律是古人千锤百炼,是语言学家,音律学家,高山仰止的伟大诗人高度的提炼,你一乳臭未干的现代人,用无知作勇气就轻易打倒?
喜欢自由你写现代诗去,借着古韵的壳来反对古韵的精髓,是何道理?我举过一个例子,画苹果,画不好是能力问题,却责怪苹果不该长那样,画缺了一块不改画,却拿起苹果咬一口模仿画缺了的那块,再错再咬,结果画了个不成玩意的东西,也把苹果咬的不成玩意,硬说画的就是苹果,苹果就这样。
还有一种观点是受格律束缚太累,孔乙己,有个板块,俱为老汉,一首七言绝句二十八个字,四个人名,四个地名,还有几个副词,曰用典,在线检测符律,叫好一片。大都这样的诗,该版块和我一样面目可憎,几个老汉每人一天写几十首,自娱自乐,无读者。
这两种都没有读诗的习惯,读出来后,没有平仄的,生涩拗口,无节奏无韵律;没有内容的,你会不知道他读的是什么。
我本人写东西是第三种,属于两难境地,客家话的九音,让我顺着节奏和音乐行文,不熟悉的词牌才搬出格律表照填。但往往读出来满意的,却在线检测不过关,照格律填字的,在线检测通过了,读出来却自己不满意。
我查了龙榆生钦定词谱的在线检测,起初以为是以普通话为语境,找了名家的词来尝试检测,发现大都依照普通话语境,也掺杂大量古语读音。如,蝶(di,去声),笛,独…..
龙榆生检测允许纠错,可申诉,因为系统经常错误,古语和普通话的结合也未成体系,这是高本汉的古音拟构没有实现,汉语言的断裂,让现代人创作古韵处在尴尬的境地。
当然我不是说我对了,客家话在和当地语言结合时发音也发生了变化,不是准确的古语,昨晚和教授讨论,他也沉默了。
我还是喜欢古韵,古韵的恢复是继承而不是复古,喜欢音乐的人知道,中国现代音乐元素极度缺乏,学西方,学原生态,偏偏忘了学古韵,黄霑根据晋代僧乐《清心普善咒》改编的笑傲江湖曲美得惊人,被人所喜却未流行,断裂的不止是语言,更是审美。
令人欣喜的是,喜欢古韵的人越来越多,呈几何级增长趋势。有人的地方就有希望,人多的地方一定有天才。中文专业全称叫做:中国汉语言文学专业。汉语言,有这个“汉”字,就一定有继承。
学习,继承,进步,梦想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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