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片落叶
我想起老张,四十岁
擦车的时候,突然梗了
神志不醒了半年,媳妇无奈的拔了管
病不起呀
老杨是老师,三十多岁
拼死拼活熬到了副校长,在第二天
倒在了酒桌上
人家说是没这个福气
还有小黄,我的同学,多老实的一个人
从不与人生气,才二十来岁
被醉酒的护厂队当做盗贼打死了,家里申告多次,公道也没拿回去
还有我的小伙伴,七岁时候溺水
小身体搭在晒场的石滚上,
嘴里往外控水,肚子瘪下来,人也回不来了
说是他有个哥哥,刚生下来,就死了
他妈悲伤地留不出眼泪
但这都不是最早的,
现在很多孩子,在娘胎里就打掉了,
他们的年轻母亲,如释重负
脸色苍白,该干嘛干嘛,也不知道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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