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静默,假装没有别离。
仿佛我们正值年少,红色的砖墙围成教室,温暖的火炉炙烤着稚嫩的脸庞,有笑声在冬天里荡漾。
隔窗而望,厚厚的窗花阻隔了视线,我们还是巧妙地化开,露出玻璃的本色,看见老师的腋下夹着几本书,踱着悠闲的步子朝教室走来,草绿色的军装将他乔装改扮成威严的将军,胸前上衣兜盖处装饰的钢笔,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折射在我们眸子中的尽是师道凛然。
那个淘气的孩子,鼻尖已经濡湿,红红的颜色像极了化过妆的小丑,但仍然不忘“侦查兵”的使命,只见他迅速转过头,两只小手儿拢在嘴边,以低分贝的声音将“敌情”汇报:“老师来了!”
于是,我们纷纷从火炉旁撤离,安静有序地分散在自己的座位上,佯装求知若渴的样子,如醉如痴地阅读,抑惑冥思苦想地计算,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虚张声势味道。
老师推门而入,阳光顺着门缝挤进来,瞬间盈满了整个教室。
童年的记忆,在晨曦中变得完好无缺,只是
时光如剪,以他的锋利,将有些生命剪得血肉模糊,只剩回忆中的音容笑貌。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岁月不老,我们还正年少,那样多好。
有些哀思,不需要招摇过市,只在心底安放便好,仿佛在欢聚里,没有人走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