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远去的烟云 于 2016-12-15 14:33 编辑
自从7月初戒烟后,我的作息时间完全乱套了。以前我的作息是相当规律的:每天5点半至6点起床,中午12点左右小睡半个小时左右,晚上10点半左右休息。
可戒烟后,晚上7点半看过《新闻联播》,我就困得哈欠连天。吃瓜子、吃水果,最多坚持到9点就上床睡了。早上3点半就醒了。在床上看一会手机,有时会再睡一会儿,或者养一会儿神,直到5点半、6点起床。
倒是没感觉特别痛苦,只是有些不习惯。比如读书,以前睡前的一两个小时是铁定要读一会儿书的,现在也读,读上一两页就睡着了。
昨晚也是8点就困得不行了, 上床准备读两页书就睡了。结果欲罢不能,读了这个中篇小说,精神了,一口气读完。也有了码几个字的冲动。唉,好象不写正经文字很久了。
许春樵《麦子熟了》,《小说月报》2016年第12期,头题。
这篇小说,风格有些象湖北作家池莉以前的《太阳出世》和《烦恼人生》,很写实的风格,直面这当下这普通琐碎烦恼多多的日子。当然是小人物,大山里走出来打工女的生活。更具体些,着墨更多的是这些打工男女的情感、生理的需求。作者笔下的三个主要人物,麦苗、麦穗和麦叶。男人是赔衬,写得丰满一些的是侠义男耿田和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王瘸子。
出门打工当然是生活所迫,麦叶家有久病不愈瘫在床上的公公,多少钱也填不满的穷坑。其他人也都差不多,至少只凭种地只够温饱。她们从不拒绝加班,甚至是工厂订单少了没有加班时去镇上做装卸工,除了挣钱以外,还有,只有把自己累瘫了才会什么也不想地沉沉睡过去。否则,漫漫长夜对她们也是难熬的。
三个女人选择了三条路。麦苗跟了王瘸了让他出资给自己开了网店;麦穗只是随波逐流,不亏待自己的身体和青春;而洁身自好的麦叶面对自己愧欠的侠义男耿田虽然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却在一片流言蜚语中给耿田引来杀身之祸。麦叶的男人桂生误信了馋言,开摩托车撞死了耿田,也把自己撞进大狱,被判死缓。麦穗的最终出家为尼,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也许是自己的忏悔吧,毕竟因了她的信口雌黄,耿田陨命,桂生受刑。至少我愿意这样想。
直面人生,或者直接说直面长年离家在外打工男女的情感、生理需求,应该说是这篇小说的一大亮点。虽然它也没能给出所谓正确的答案。它更多的是写出了他们在这个现实问题上的困窘与挣扎。他们其中有嫖娼得了性病无钱医治也无脸回乡只能上吊自杀的阿水;有和同厂安徽技术员“闲扯”(这里指露水鸳鸯或者一夜风流)被老公抓住打了个半死然后押回家去的林月。还有文中的三个女主人公。
其实你还真的就无法简单地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对他们做出评判,说什么礼义廉耻,道什么守身如玉。得知耿田惨死,桂生入狱,村里没一个人理睬她的麦叶拿了绳子想上吊自杀时,面对身后的女儿,她还真死不起。在一个连死都死不起的人面前谈什么道德是扯淡的。道德对他们真的也是奢侈品。
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贫穷就成了所谓犯错的理由,但至少这是背景。从这个角度说,在国外打工求学的人群中,据说也有不以结婚为目的暂时生活在一起的,据说至少会节省生活费的开支。同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许多时候,人还真的不能轻易下结论。居高临下的说几句或义正词严或无关痛痒的话很容易,但也就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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