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诗说话
文/泥巴
(一)
我的两肋生疼,
我知道并不是要长出翅膀,而是命运
要逐步收回它赐予我的年华
——我虚度的时光
我的两肋生疼,是那种喊不出声的钝疼
这和你无关,但我想告诉你
只有从你那里说出来的安慰,才是安慰
——最终我没提,我害怕不会有回应
(二)
我又开始坐到凉亭里读诗
那里的鸟鸣还是那么清脆,只是你的
声音不再传来
——这一切让我灰心然后是灰心后的平静
这一次的离开是宁静的,只有几天
我就忘记了悲伤。悲伤染遍了我的世界
所以它被稀释了,每一刻都能捱过去
只是,你的信息每一次降临时的愉悦
不会再有
(三)
所有的闲暇都用来抄诗,这是
我早已盘算好的
诗歌里有一个恢宏的世界,当我瞥见它的微光
就会暂时忘记自己的境遇,忘记你已不在
有时候读写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会有一枚小果子被剥开,把酸楚淋到心尖,渗进去
干脆就停下笔,望着书本
专心地走一会神,叹一回气
(四)
我还会在江边独坐。白鹭我认识,
它们中混进来一只灰色大鸟,和它们一起飞,那么孤单
灰鸟我不认识,并不妨碍我觉得那就是我
在雾气里,在雨水里,展开双翅,却没找到方向
我懂得了一种新的情绪
——空茫,空虚,空空荡荡
这也可以解释为,把你拿出去,心就空了
你不愿再回来了,我也不愿再把你叫回来
每一次来去,就像拉锯,锯我的身体
再锯一次,我就断了
(五)
心里藏了太多的湿凉,所以愈加钟爱阳光
这和爱你的原因是一样的
阳光刚刚照进来,就不去喝水,不去入睡
晒着这片光,不关注视力
这是我有生以来的固执,对在意的事物都竭尽全力
这和你一出现我就腻着你的原因是一样的
阳光堕入楼宇,我总是悲伤莫名
频频的失落,让我衰弱憔悴,双肋生疼
它成为我无法分担的
这和你我逐渐疏远,再也留不住的原因
是一样的
阳光再次涌来,拉上纱帘先过滤一遍
放下手里的书,开始我刻意的睡眠
一醒来,就是暮色微凉,你照耀过的
我梦里经过
我以为我学会了含蓄地爱
这和我再次靠近你,而不再说话的原因
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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