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汉武帝招延招揽士大夫,常如不足经常表现为谦逊的态度,然性严峻严厉峻刻,群臣虽素所爱信者,或小有犯法,或欺罔欺骗、荒唐,辄按诛之定罪杀害,无所宽假没有宽恕、迁延。汲黯武帝时名臣谏曰:“陛下求贤甚劳勤劳,未尽其用,辄已杀之,以有限之士恣无已之诛以有限的人才任你无休止的诛杀,臣恐天下贤才将尽,陛下谁与共为治乎谁还能与陛下共同治理天下呢!”黯言之甚怒,上笑而谕开导之曰:“何世无才,患人不能识之耳。苟能识之,何患无人!夫所谓才者,犹有用之器也,有才而不肯尽用,与无才同,不杀何施不杀要他做什么!”黯曰:“臣虽不能以言屈屈服陛下,而心犹以为非错误。愿陛下自今改之,无以臣为愚而不知理也不要以为臣下是愚蠢不知道道理。”上顾群臣曰:“黯自言便辟机变奸邪则不可,自言为愚,岂不信然乎难道不相信么!”
泌水曰:汲黯能为汉武帝所容,实在是个奇怪的事。很多有才干的文臣武将,都是因为过错被杀害或贬逐,唯有汲黯数次逆龙鳞犯言直谏,把武帝弄得下不来台面,汉武帝都一直揉揉肚子忍下了。武帝朝,敢于厉言正色指斥皇上的也只有汲黯一人。觉得这里头有武帝识辨正邪的伟大之处,也有汲黯高风亮节的可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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