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读黑蓝公众号,其中有篇文章是这样评价杜拉斯的《情人》的——
《情人》在杜拉斯一辈子的作品中显得极其特殊,比如事情发生了五十年后,她才有了时机去写这个作品。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敢在她母亲还活着的时候直接去写某些事情,她顾及其母亲的感受,另一方面更为重要,写《情人》的时候,她已经对所写之事没有什么“心结”了,所以文从句顺,距离拉远拉近都来去自如。《情人》的写作方式也很特殊,她是对着自己的影集写的,这本影集中“处于中心地位”的那张照片不见了,就是渡河的时候拍的照片找不到了(也可能根本就没有拍下来),她对着影集写,追忆着这个丢失了的形象,所以写得翻来覆去,一会儿写母亲一会儿写情人一会儿又写其他男人和女人。写得很顺畅,没有虚构的焦虑,不用去想接下来要写什么,而所有事物都在眼前自动显现。这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是极其幸运的事情,仿佛一生之中只有那么一个时机能写出这样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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