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有个餐会。酒至半酣。说起接手他人工作之难,有个爷们儿打比方,说就像一个少女被人搞成了少妇,你怎么可能恢复原状?那个“搞”字,他发音很重,颇有些强调的感觉。并且此地无银似的,还嘿嘿笑了两声。这种语气和强调,让我很有些不舒服。似乎男人们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变着花样占便宜,哪怕身体占不了便宜,借某些关键词也要意淫一把,而这时候没有身份高低和职业贵贱,只有一个词:男人——雄性动物。
看了看酒席,几个女人都顾左右而言他,我也不好小题大做发作,只得憋着气低头灌汤,乱喝一气。许是见没有人附和,那男子竟得意起来,不久之后,居然把那类比又再说了一遍。恼得我啪一声,把筷子搁桌上,当堂质问他,你能不能换个比方?说一次就够了吧,这么低俗的话你还重三八道!
他有些尴尬愣在当场,别人就赶紧打圆场转开话题。发现我嫉恶如仇得有些过了,如此沉不住气,毕竟社会风气就盛行,何况这些人都算有身份的。但我又想,我一个小老百姓,身家清白,无欲无求,也不指着谁罩着,急眼了我拂袖就走,谁下不了台那也是活该,自找的。姐就这脾性,可不愿受谁的腌臜气,平白无故作了酒桌的调味品。
昨儿中午,另有一些人吃饭。男人们聊起情人话题,无一例外津津有味,还振振有词地说,男人没几个红颜知己或者情人还混个什么劲儿?又意有所指说,女人一辈子只睡一个男人是暴殄天物,起码也要多个男人诉说衷肠云云。因为没有确指,也没有暗示,只是泛泛而谈,我也就不动声色,继续吃饭夹菜,由得他们眉飞色舞亢奋到底。
其实我倒是很想质问:你们家的老妈和夫人呢,也不介意她们去找几个男人?又或者巴不得把天下女人都教唆坏了,你们才更有机会游刃有余吧?但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忽而觉得很悲哀,替被蒙蔽的女人们,也替这个俗世。女人们追求爱情,男人们追求性事,终究又殊途同归,被这个礼崩乐坏的社会糟践得愈发堕落。
他们说,若女人都堕落了,那这个社会 ,也就真没救了。其实,我想说的是,难道不是男人们堕落,然后想尽办法坑蒙拐骗,让女人陪着堕落的么?而男人一边享受着女人的堕落,一边不屑地指着女人的肉体,轻鄙一声:婊子。这才是最真实的现状。
呜呼,无法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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