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馆现在叫发廊,还叫什么美容美发中心,甭管叫什么,反正许多年没进去过了,听说现在有的理发馆,挂羊头卖狗肉,干些色情的勾当。
我的脑袋我做主,我的光头都是用电动剃须刀自己刮的,刮胡子时搂草打兔子捎带脚,把脑袋也弄的铮光瓦亮。
那一年在新乐印染厂,厂在新乐市外,跟单员小张问我那有理发馆,我只能带他进城,让他自己去找。
新乐市色情行业比较发达,民风嫖悍,具体哪家是正规的,咱也不知道,我一向相信政府,我想公安分局附近的发廊肯定不会藏污纳垢,就开车把他俩送到分局附近,我去办事,让他俩理完发,逛逛街后自己打车回去,后来发生的事,是小张回去跟我说的.
我走后他俩那条街转了转,看见大的美容美发中心,从外面看见里面有许多女人烫发剪头,不敢进去,一是怕花钱多、二是怕不接待男士。我听着笑了,我想那又不是厕所和澡堂,不会分男女吧?
我没见过《女人美容美发,》《男人理发馆》这样的标牌。
我笑的小张又些不好意思了,小张说“咱从农村出来的人,就想省两钱回家盖房子、娶媳妇,这你是知道的.”
我马上收起笑容,严肃地点头表示赞同。
小张又接着讲下去,他俩在公安分局旁边找了个小发廊,一头扎了进去,里面就一张理发椅、一把电动推子,坐着四五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小张面红耳赤的说了声“理发”,就被几个小姐按在了椅子上,女老板边理边给他讲:“我们这给帅哥打折,别人一炮一百,给你按八折,”
小张上明白了这店的主营项目马上说“我不干.”
女老板说“你看不上楼下这几个,快过年小姐都走了,现在正闹屄荒,咱楼上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如果口味重,看我怎么样”
小张看着早已过不惑之年的女老板想辩解,可理发推子钝的理发好象拔毛,疼的小张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女老板以为不说就是默许,开心的说“给你洗洗头这是白送的,”
洗完头还给小张认真的擦干头发擦干脸,小张觉的毛巾上有股臭哄哄的怪味,正仔细判断着这是股什么味,听见了里面有个小姐大喊“谁这么缺德,拿走了我的擦屁股毛巾.”
理完发洗完头,小张坚决的说“我只理发.不干别的”给了女老板一百元钱。
老板鼻了里哼了一声,找给他二十五。
小张急了“我就理了个发这么贵,”
这时从里间走出个穿着警用棉服的中年壮汉,冲着小张说,“不干别的赶紧滚蛋.”
小张落荒而逃。
在外面一直等着小张的那个哥们,看见小张象被狗啃出来的发形乐了,“这理的是什么头发,”
小张从商店的门玻璃上照了照,确实象个地图沙模:有高山、丘陵、还有平原。地形很复杂,小张决定再找一家发廊重理,这次一定要吸取上次的惨痛教训,问清楚了再进去。
他找了家发廊站在门外往里看,老板娘热情的迎了出来,小张问“这里面不打炮吧,”
老板娘愣了一下,人家是正规美容美发的,她象让人迎面往脸上吐了口痰,急了:“滚回家!找你妈去.”
小张说的那家色情发廊位置我知道,我常去那发廊旁边的口腔诊所去看牙,那天山东候来找刘总,我说他在外面镶牙,他说接刘总一起去吃饭,我领着他去了那,到公安分局旁,山东候说这片我很熟悉,这里发廊有公安局保护非常安全,我常来,就是没注意还有口腔诊所。
我们看刘总的牙还没弄完.山东候说“严哥咱俩去边上发廊视察视察.”
我们推门进去,一群小姐看见山东候、就象解放区的老百姓看见了亲人子弟兵,一齐全扑了上来,抱住山东侯异口同声地说“候哥我想死你了!”
嗯,山东候原来确实当过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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