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未久,闻有鸥鸟临戎,落于三江口,不知其别。
言江鸥者有之,言海鸥或沙鸥者有之,众说不一。皆曰:精灵至戎,我等之幸!
余欣然而疑其真,急欲前往,然赘事缠身,不得闲,且藏于心。
尚未辨其信,某日新闻中,忽见鸥鸟近影,然身有殷殷血迹,灵犀之眼尤楚楚可怜。实为海鸥!
夜梦猎枪之声,悚然醒于清晨。惊问:海鸥尚在否?人言:海鸥已去,猎者已拘。
愤然?释然?惘然?犹如一夜美梦,失于睁眼之间。天寒,江瘦,冬依旧。
数日后,复闻:海鸥复还三江口,明日晴朗,可相约前往。闻之,余喜之极而夜未眠。
诚如是。天蓝,风轻,阳光灿烂。三江口,观者如流。
远眺岷江水如墨,有数白点微漾其间,然未曾见海鸥身影。急曰:海鸥安在?有童指江而应:白者即是。
偶有渔者驾木舟轻过海鸥之侧,也未将其惊起。恐其顺水远逝,心中盼其翔、观其姿,暗思略惊也罢。
忽起欢叫,众人齐望。三江口处,海鸥飞翔,盘旋往复,阳光下,英姿飒爽,煞是好看。
唯叹携望远镜者之智,江中渔者之优。
倦时,海鸥栖于沙洲。时有大小船舶驶过,每每此时,只恨船声太噪,风浪太高。
归来梦中,复逢三江与海鸥,惟三江两岸,竹林如海,翠绿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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