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自己过过一次别样的中秋节。
那是2013年中秋节,丈夫打电话回来说下午他不回家了。我问啥事,他说和单位人去外面玩。我心一凉,嘟嘟着也要去。丈夫说你去干啥?我说那你去干啥? 丈夫想了想说那你来吧。就这样,2013年的中秋节我是和丈夫他们单位人一起过的。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去的那个地方。总之,那个叫歌舞厅的地方很暗。我去的时候一大群人握着话筒站在那里唱歌,有我熟悉的和我不熟悉的面孔。
我正企图从唱歌的人群里找到丈夫。被一旁主持晚会的张莉叫住,“唉,你会唱歌吗?会唱的话上来。”张莉和丈夫家是本家亲戚,辈分比我们高好几辈呢,没法叫,见面白搭话。
“不会唱。你们唱我听。”我的音色不咋么好听,所以推诿着。
“姨姨来这坐……这有好吃的。等会他们唱罢我们上去跳舞。” 说话的是丈夫的徒弟小谢,大婚不久。他媳妇就坐在他旁边,笑盈盈地立起身,“姨姨来坐这!” 他媳妇伸手拉着我入座,“这里的灯光不好,小心点。”
初入屋的我有点晕光。坐下定定神,瞅一眼周围,见丈夫他们单位的家属来了不少,难怪有些人我看着眼生。
歌曲一停,大厅里的灯光瞬间增亮了不少。舞台上撤下来一部分人。丈夫不知从哪冒出来,挨着我坐下,腻歪歪到:“下一曲是歌舞,你上去和我们一起跳。”
“你认为我会跳吗?”我反问。
“不会跳那你来这干啥?”丈夫压低嗓门说。
“我只会跳一种舞,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觉得我该知道什么?”
“我就会跳肚皮舞……但在这里跳显然不合适。”
说话间音乐舞曲开始,有不少人手挽着手走上舞池……那些成婚的没成婚的;那些有情人无情人……
“头,我换成自由舞曲……让姨姨和玉玉上去试试,不行的话我再换舞曲。”小谢在我身后和丈夫说。
门口,有穿堂小弟端着瓜子、果盘、饮料、走来走去。
我用眼睛向丈夫求救。这里的人都叫他头,也都听他的话。
“别怕,会什么跳什么!记住了,上去给我好好跳,别丢我的脸。”丈夫的话象风一样飘过,追着我。这时的我毅然决然地走向舞台中心……
“姨姨,小谢把舞曲换成了肚皮舞音乐。”去往舞台路上,玉玉在我耳边嘀咕。
对舞曲生来敏感的我岂能不知?登上舞池,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旁若无人地展开舞姿……说实话我有点怯场,长大后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过舞。
走上舞台的一瞬间我大脑短路变得一片空白,几乎忘了所有成品舞动作,只记得一些肚皮舞的基本动作。我全盘心思解读着音乐里的内容,随着音乐起伏临时创造出一系列动作……只因为我脑海里根本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舞蹈,唯有临时编舞现演现卖,才不辜负这个舞台。不就是跳个舞么?这有什么难的,何况我的着装那么保守有什么可怕的?!我为自己打气,舞蹈动作越来越开放和谐……与音乐越来越融洽。
我舞动的那一霎那,下面的人都保持着自然的微笑,这让我感动到没一点压力……我对自己说这样就很好了。这时,丈夫和几位男士上来陪我……为了陪我,他们跳着不论不类的舞蹈。其余的人员都安安稳稳坐下 喝水嗑瓜子聊天,大家的反映自然而然。
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那个中秋,我过了把 舞蹈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