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东北虎 于 2017-7-18 23:32 编辑
下午二时许，沈城风雨大作。憋了十几个时的大雨呼啸着砸向城区。当时我们还在单位隔窗欢欣呢，有人还拍视频、拍照片。好阵子没下雨了，大点下，能把高温压一压。后来有人担心了，雨这么下，下班可能不会停。于是又希望雨大点下，下透了，就晴了。直到下班，雨仍然没停，但已经小多了。听说马路上有积水，我想还是坐公交回家最稳妥。一手拿了把伞出门，院子里班班驳驳的积水，我连绕带跃躲过去。到了马路边，风很大，一下子把伞吹折了。我随手丢下，快步向公交站走去，此时雨点不大，路途又近，衣裳稍湿了一点儿。我就来到了公交站，只是匆忙中脚踩在路面积水里，水直没踝，鞋湿透了。来到车站，雨又大了些。一位老大姐看我没有雨具，就张开伞说，“到我这里吧。”我不好意思与陌生的女人共用伞，就冲她笑一下，想冲到车站宣传栏的雨搭下避雨，这时我才发现，雨搭正面站满了躲雨的人，就想躲到雨搭背面去，一瞥下，看到雨搭背面支出来很小，根本就起不到防雨效果。于是又绕过到前边去，仍然找不到可以避雨的空隙。我看到不少人撑着伞站在雨搭下的，但也不好去挤人家。就让小雨淋着。终于，有个女孩撑着伞挪了位置，我总算可以避避雨了。公交车还没来，鞋湿湿的有些不舒服。我想，要不不坐公交车，可能会早一些到家。反正鞋也湿了，要不走回去？其实我经常步行上下班的，这点距离对我来说实在不算啥。只是还下着小雨，到家准淋透了。那么，还得等！ “来了。800。”有人叫道。我急忙迎过去。果然一辆800就停在前面马路中央。前面一趟车塞着，更可气的是岔道上也挤上来一排车，而且一辆面包车斜刺里就挡在800前面。大家盼着800快点过来。就有人请求前面一辆出租车，“你往前开一点，让后面的车串一串，放公交车过来。那出租车还行，向前开了几米，让出将近一个车位的地方，后面的车跟着串过来，可是岔道上的车辆前插，又一辆黑色吉普抢道上来，把公交挡得严实。等车的人气坏了，就在那骂开了。“他妈的真差劲。你也走不了，抢这几步干嘛？”“真的妈可气！”可是骂归骂。并没有真的去找吉普车理论。前面的车不动，800只好在那停着。大家只好眼巴巴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前面的车慢腾腾吞吐地开走，800进站了，大家往上挤。因为我没有雨具，上车也方便多了，挤上公交车，一直往后边走，一直到了后车门站下。在人丛中，看到一个背影有些眼熟。张茹？我们一起上过培训班呢。我不想打招呼，在这么拥挤的环境里，我只想静静。我向车尾挤去，可后边人已满了，并没有可供串位的余地。
汽车慢吞吞前行，前边紧邻着北站南广场，人车多，还有积水。下一站市建委。“有下的没？”司机问。“没有。别停了，车上没地方了。”有人说。有人附合。但司机还是把车停下，车站不少人正眼巴巴盼着上车呢。等了好一会儿，车还不走。“还走不走啊？”有人叫道。前面有人说，新上来一些人，实在挤不动了，有一位卡在车门处，门关不上，车就开不了。”“后来那个，下去吧。别一个影响大家。”有人喊。前面还像人说：“大家挤一挤，让他上眯，不就行了？”还有人说：”没对方了，挤不了啦。“于是就那么僵持着。车不走，车厢里很闷。不少就骂了，”司机也傻逼，开什么门呢？”“有人骂那个卡门者，“差劲，妈的，就他一个人影响大家。”还要不要脸？”还有人出主意，“大家一起使劲，回顶，把他顶下去。”有人说，便有很回挤。人墙涌动。我和张茹靠到了一起。四目相对，不能回避了。我笑了下，“你也坐这趟车呀？“张茹向我打招呼，我们寒喧几句，不吱声了。摩肩接踵地站着，其实并不适于唠嗑，交流其实也是有些空间才好。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就有人骂大家不齐心，都是汉奸。当年小鬼子一个人就敢管制一百个中国人！就不能齐心把那人赶下去？于是有人提意喊：“下去！下去！”大家跟着喊，“下去，下去！”还是没有效果。就有人问。“男的女的，这么不要脸呢？“”女的！“一听是女的，骂声更响了，”不要逼脸！”“欠骂！”更有两个妇女叫开后门，要下去收拾那个女的！“司机开门！”大伙一起叫。门开了，两个女的冲下车去，车里很挤，看不到外边发生了什么，就听有人说：“好了，开门，让那两个女的上来。”不知结果，反正车开动了，大家松了口气。刚开出几十米，到了前面丁字路口，本该是北转向前行的，却听到司机说：“车开不过去了。只能这下了。”就听得车前部有人与司机争执，“车费怎么算？”后来后门开了，就有有不少人下车。我们这些是刚上车的，有人不甘心，才坐了不到两站地，刚刚投了币的，回头看离我单位大门不过几百米。这车坐的，耽误这么长时间，要走可能早就到家了！车上下去一半人，我想过去问问司机，什么意思，是想绕行，还是等着？可是司机已在不在座位上。找谁说去？ 我也下了车，看看外边啥情况，这时我才发现，雨晴了。看天空还有些灰突突的，可别再下了，我决定步行回家。取道向北，路口站着交警，西边来的车辆一律折回，南边来的一辆辆都转向西去。前边桥面下积水！我快步前去，想看看究竟。“走回去呀？”张茹也跟过来。“只能这样吧。”我说。我们向前走去，公铁桥前聚集了好多人。南去只有走这个桥洞才行。张茹看看深深的积水，说：“若想绕行，得七八里路不止。”我说：“即使绕道。还不知别处是否也堵。”张茹犹豫着。“趟过去！”我说。既然别无选择，我决定穿桥下过去。为了安全起见，我贴着桥洞边壁前行。这里走熟了的，知道这个位置没有下水井。前行积水没踝，再往前走，没到小腿，再往前走，就要没滕了。我担心裤兜里的手机别被水弄湿了，就拿在手里，顺便拍了几照片。走到桥中段时，积水没到大腿根了。张茹的下半身都浸在水里了，战战惊惊地地紧跟着我。不少对面过来的人，我们互相询问水势，知道桥面中央是最深的的。走出桥洞，邻近快车道的护栏处丢着两辆共享单车。有人惊讶下看。我才注意，一辆白色轿车被水淹没了，只露出顶盖，车天窗开着，前顶盖也掀开了。有人说这是辆白色宝马，有人说司机一定是从天窗逃走了。趟过桥洞，前面没多少积水了。“我的脚啊……”张茹觉得有些恶心。因为这条道路边经常有人冲墙小便，总有一股骚哄哄的味儿。 转过路口，张茹向北。我拐向东行，有的地方地势高，没积水，我就快步走着。此时我的裤子湿到大腿根了，汩汩淌着水，可没人感到惊讶。此时大家都差不多。前面到了北塔湖桥，桥头站着不少人，看那低洼的岔道上有车停着，有人说是被水泡了。我担心天再下雨，就向前疾行。路上有人打听去小北怎么走？有人打听去北站怎么走？看来一场大雨把在家的路线都打乱了。前面到了一环路口，穿过去，就能看到咱家那片楼群了。前面路面积水没到小腿，我犹豫着。刚才那么深的水都趟过来了，还在乎眼前这点水？只是这水太黑了，一看就是下水道反上来的。我绕到对面，那水一般污黑，只得迈进黑水里。趟水走了一段，上了路边方砖路。不少路面没在水里，我看那水基本是透明的。走到家门，楼下的大排档照例开着，不少人光着膀子，喝得起劲，到期家 到家了。我进院时。有位邻居问我，“这么深的水？”她看看我的湿裤子。我就描述了下公铁桥面下的水位。她听得咋舌。“堵，堵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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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7-7-18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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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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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19 00:41
发表于 2017-7-19 09: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