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老人带着小男孩采集田间的茉莉花。
外婆,还有比茉莉花香的花儿吗?
有的!
什么花呢?
就是俊儿你啊!
小男孩依偎着老人,外婆,香香。
十年后,老人走了,永远带走了次香---茉莉花 二 雨一直下,我说喜欢雨泉的《冷酷到底》,你说我给你点播,一遍、两遍、三遍......我怎么也找不到曾经的感觉,窗外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桌上的手机受到感应,灯光自动亮了起来,走到阳台,小区被明暗不断切换的艳丽烟火笼罩着,在细雨中,显得朦胧、诡异。 一段感情,开始是偶然,结束却是必然,如烟火的轨迹,点燃,发出有力的声响上行,达到一定的高度突然降速散开,形成细小的星星点点,“砰、砰、砰!”美丽瞬间覆盖了有限的空间,熄灭,锭放,不管重复多少次,放烟火的人总有默默退场的那一刻,唯一不变的是雨还在一直下。 三 每天固定的时间在单位门口的堤坝路上总会出现一位漫跑者的身影,他是来自欧洲的专家,接近四十岁的白种男人,行进中的他,眼神坚定、表情淡然。那时我二十出头,敬佩他、学习他,却没有他那样的意志一直跑下去。一天、两天、三天,不见他的身影,我知道他不会再出现在泥泞的人行道上,永远。而我,始终过着平静的日子,与现实和欲望一步一步的妥协,因为我没有“上帝”,只有俗世的羁绊和纠缠。
离开那个地方才短短大半年,一些人再见宛如隔世,而那位精壮白种男人的样子,依然清晰如昨,是现代版的“阿甘”,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勇气和决绝,使我的记忆如利刃所刻,因为逝去的只是光阴。
落日余晖,倚栏远眺,涌泉寺的方向一缕白色烟雾忽远忽近地摇曳着。
背上行囊,沿着盘山大道上山,远离从石阶登山的人群,偶尔有车前后驶过,大部分时间是恬静而自由的,索性脱掉鞋袜,很痛但不至于划破双足,薄雾包围了我,带着些许的慌乱和微凉,依稀可见山间平台两块菜地,一小间茅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