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在眉梢 于 2017-10-28 10:06 编辑
小镇自发同题,谓物语时光,勾人无数记忆。
=1=
每年春节回家,都会见到大力寨村小。
粉墙黛瓦的教学楼还在,只是早已没有朗朗读书声。村里的孩子后来都到镇上上学,这里便如撂荒的土地,在岁月的风雨中疯了野草,斑驳了篱墙。
正面外墙上,一颗突出墙面的五角星黯然失色。当年,在这颗红红的五角星下,我在队伍中高举右手,跟着老师一句一句宣誓,光荣地加入少先队。那时,胸前鲜艳的红领巾映红了一张张兴奋的小脸。
教室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几个字在黑板上方隐约可见。课桌不见了,课桌中间那条浅浅的“三八线”,上角那个歪歪扭扭的“早”字也看不到了。
空空如也的教室蛛网密布,尘埃不扬。
=2=
差旅到无锡,逛崇安寺时,见到衣衫褴褛、头戴破毡帽的阿炳,他正埋头弓腰,很投入地拉着二胡。
据载,阿炳的父亲与人私通生下了阿炳,阿炳四岁时,母亲不堪歧视而自杀,婶娘抚养他至8岁。被无锡崇安寺雷尊殿收留后,阿炳在自号雪梅的道士传授下勤学苦练,熟练掌握了多种乐器的演奏技巧。直到21岁那年,雪梅道士去世前一刻,阿炳才突然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新任当家道士华彦均,即阿炳,从此吃喝嫖赌吸鸦片,后因梅毒致盲,失去道观控制权而流落街头,靠卖艺为生。1950年冬天一个滴水成冰的日子,阿炳于贫病交困中辞世。
今天,崇安寺已成繁华的商业步行街,阿炳仍在这里,已成凝固雕像的他无声地拉着二胡。而他的弦上天乐《二泉映月》等名曲,早已飘荡在千家万户。
在他身后不远处,立着“阿炳故居”牌子的地方,一座简陋的房子即雷尊殿旧址。阿炳生于斯,死于斯。
=3=
从不穿牛仔的我,五年前添一蓝色牛仔裤,百十来元,合身又有型,我颇感满意。贴身经年,虽经岁月漂白,裤不失其型,我也舍不得扔。
一日,行走于生产车间,不经意间擦金属边缘而过,大腿出现一道浅浅血痕,牛仔裤被横切一道口子。空闲时,我走街串巷,寻寻觅觅中找到一织补处。数十织补价,一分不少,爽快成交后,三日后取回。不想没过多久,四十年身材不走形的我突然发体,五花肉陡增,蛮腰之下,牛仔裤已成紧身裤。
后来一口气买了几条牛仔裤,或深蓝,或浅蓝,价虽不菲,都总有不如意。至今,这条被织补过的牛仔裤仍静卧在箱底,就象一尾被框在鱼缸里的鱼。
=4=
时光静好。时光好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