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几年的时候,跟几个朋友去郑州,签合同。
入住酒店,忘了叫什么酒店,绿色玻璃墙,离车站不远。晚上闲着没事,我跟孝哥溜达到六楼,有一个小酒吧。灯光阴暗,神秘兮兮。
我俩就进去了,心里惴惴,念想会不会有个艳遇啥的。
刚坐下,来了两个穿短裙的少女:哥,喝点啥?就坐下了。
一个河南腔,一个东北腔。
啤酒吧。河南腔拎了一提易拉罐回来,十块钱一个。俩人还坐着。看着我们喝酒。
我嘴欠,问:你们俩喝点啥?
东北腔说:哥请我们喝酒袄?我很装逼滴一挥手:没问题。
河南腔说我不喝啤酒,招呼:来两杯人头马!
服务员端着托盘来了,两个高脚杯里一点点红色的酒。据说那叫一盎司。
两个女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再来两杯。
赶脚不对了。
孝哥假装上厕所,溜了。剩下哥一个人,一边跟东北腔聊天,一边盘算着人头马多少钱一杯。
半小时,好像过了半年。河南腔看我的表情不自在,使了一个眼色,跟东北腔起身告辞:谢谢哥。
服务员过来结账:600。
九几年的600,顶现在六千不?
我一脸懵逼。胆子还小,不敢多问,掏钱的感觉,把肝儿都扯下来了。
正尴尬间,冯大楞进来了,冯大楞是物理老师,我们一起来的。后面跟着孝哥。
冯大楞一进酒吧,就问孝哥:哪个?声音很大。
孝哥一指东北腔。
大楞一把拎起东北腔,拎小鸡一般拎到吧台,直接按在吧台上,另一只手伸到怀里,怀里鼓鼓的,有什么东西。
别动!叫什么名字?说!
那孩子已经吓傻了。老板娘赶紧过来:哥!哥......怎么了哥......
办案!找个东北逃犯,女的。又冲女孩喊:叫什么名字?身份证!
老板娘说身份证在我这,我去拿。
一会功夫,身份证拿来了,冯大楞看看身份证,看看东北腔,再看看身份证。
松开了手,一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冲老板娘一晃:打扰了。另一只手掏出五十块钱,往吧台上一拍。
一指我坐的地方:结账。四哥,我们走。
老板娘赶紧把钱放回冯大楞口袋里:哥.......不好意思,慢走。
回到房间,大楞说:四哥,那种地方不适合你,以后别自己去。
我说大楞,怀里什么玩意?大楞一脸坏笑,掏出一本黄色画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