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调 于 2018-1-16 22:27 编辑
我的同事徐姐最近不知道花了多少万,又在领秀城购置了一套住房,许多比她年轻的小字辈那羡慕的目光差点把她给烧了,包括我。
下班回家后,吃饭时,我跟老虎嘟囔,也想买一套房子。老虎问,是不是单位又有人买新房了。我说,嗯。他说,你的头发又长了,该去理发店剪剪了。听罢我立马毛起,翻脸喷怼道:“你骂谁呢?你才见识短呢!猪,呸!”老虎嘴角上挑,露出一度让我情牵魂绕的憨笑。你要买房子做什么?住呀。给谁住?不知道。是呀,给谁住呢?我只是觉得没做过房奴,越来越不好意思在朋友圈里混了。
我家老虎长相很现代,但骨子里绝对的传统。 “老婆孩子热炕头”曾经是我们热恋时,老虎占在大学校园的操场上立下的鸿鹄之志。不骗你们,有满天繁星作证。那气势一点也不亚于“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伟大领袖maoyeye。
儿子大了有了独立的房间自己的天空。在老虎眼里我可能永远也长不大,所以永远要留在他的床上,并且必须睡在里边,多出来的房间给狗睡,我也不能去。
晚上睡眠我一定要赶在老虎入睡前,否则,那踹一脚换一个声部的鼾声,绝对能让一个患有嗜睡症的人独自失眠到天亮。有时中场起夜,那震天响的鼾声使我不得不抱着被子去挤狗狗的屋。狗狗又兴奋地难以入眠。每每这时早晨醒来的儿子还用狐疑的眼光问我,怎么啦?爸爸给你吵嘴了?没有,那为什么要到狗屋里睡?你爸爸呼噜太响了,吵得我睡不着,那昨天为什么能睡着?叫你管?!衰仔!多事!两个一大一小的臭“男人”!万恶的旧社会那滞留的三从四德封建残余思想在我们家永远的阳魂不散。
老虎酒量是朋友中出了名的,白酒一两瓶装进肚里,我还能理解,可再来半箱啤酒喝下去会盛在哪里呢?莫非他伢的胃腔跟儿子的运动裤腰一样是松紧带做的?就算这些都是杞人忧天,可喝完回家后别不停的打饱嗝呀,还不如走下口谓之曰屁的东东好闻呢。经过胃液加工的美味菜肴,可就只剩下臭了。更可气的是有次他醉醺醺地回家后,把熟睡的我叫醒,说给我带回了酒桌上所有的手帕,就是因为每个手帕上都写有一首隽永秀美的小诗,我一定喜欢。天呐,他给什么圈子的朋友喝酒了,让人多笑话,丢死人了。羞羞的铁拳,粉粉地锤。
老虎跟儿子都是天生的汗脚,而我又是天生的洁癖。所以我们家买鞋垫和袜子从来都是批发,鞋垫几天一扔,袜子一天两换,凉台上凉晒的一排排袜子应该是我们家独有的一道风景线。
那天,我又像个超级怨妇似地为我们家的空气净化指数抗争。你一回来每个房间都充斥着男人味。更受不了的是,睡床这头酒臭,睡那头脚臭。老虎嬉皮笑脸地接道,那就睡中间好了。我胡思乱想触类旁通地一联系,骂了老虎一句粗俗庸俗又恶俗的话——滚蛋。一向听话的他,顺手捻起一本杂志,笑着就滚阳台去了。
我不喝酒,不打鼾,也不打算脚臭,像我这样出“淤泥”而不然的好朋友好玩伴哪里去找呀?昂?你们可要好好珍惜我,哄着我,让着我,宠着我,我说什么都别喷我,好不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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