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千端,诗书易春秋,纵有诸般不如意,置于岁月亦是荡然无存,寻常不见。想雅俗盛世,不外乎情致存乎其间,所谓兴,所谓喜,所谓无忧无怨,皆气之一字所发。
而今或是天然妙韵,抑或凡心种种,入得清听,果然甚好。不为礼数而拘之,不为外物所扰之。于安稳中,寻得惬意舒心,春光染枝头,岁月几分,禅意几许,倒不急于追究罢了。于顺中取静,于闹中安然自处,从净,从洁,人世之事,果应豁然达观。
魂灵中,自是以文字为牢,那些痴与执,终是与回忆一再脱节。有一些记忆与花开相错,如薄凉,如浓雾,如拂晓的风,任它流变,不过与旧时光背道而弛。清冷间,安心,或者欢欣,
便如守了岁月的浩荡,加深清新与亮丽。或者只道是寻常,于斯人却极尽婉转与迂回,只是不见分晓。
世俗的真实,省思,无尽,设若平添些许的清淡之意,稍嫌酸涩,倒也如世事之交迭,亦无不好。如皆皆在心,又何必纠葛轻重,两相甚宜,如光明,如有衡。极平常事,不求甚解,囫囵了了。想世间万般物事,但凡入得真实二字,即妙意之所在,不吝怜惜,是怎样的一种生命之极致。
舍却一切旧俗,任时光渐渐苍老。于岁月之新旧,于心情之远近,大抵经受住磨炼,如春天之桃花盛极灼灼,挡不住似水流年。百转千回间,红尘之气扑面,长久之好,是为心静之雅然。
原只是这三月的风,轻拂而过,原只是旁观中,只略微伫足,清至一夜无梦。如过往之随意,如新近时之活泼,灵动,如淡墨水意洇染而去。清浅简单间,说尽喜爱。步步分明,无论人或物,有取有舍,或取或舍,哪怕漫天花雨间摇曳,由得华丽深邃,简洁至清,好比方寸间,耳语呢喃,向善之心,亲意相对。
这一切,如若生疏,只是素面之感,素颜之韵脚。有一种情怀,言语间无法道破其玄妙之所在。偏是亲人般互相依恋,可靠。由来处来,由去处去,如此,天道之悠悠。
人世间诸般章法,无须剖白,不必拘泥,心存美好之意,旷达,清朗,只怕句句道人世,与人世皆皆相安无事。此番随意,端的是安然稳妥,廖廖几语,无须说尽人情,世故,只做人间,水远山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