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清扬 于 2018-7-19 20:51 编辑
宛若杏花或者更远
文/泥巴
几年了,宛若杏花的脸庞
已经蜕变成杏仁的黄,点缀着辛酸
的褐斑。她的远方最远是儿子念书的学校
每一月都要策划如何驱车完成一次团圆
儿子回到家,如果不需要出去工作
那么她的天地就是减小到一百来平的三居室
和厨房餐厅。她刚把越来越胖的儿子
撵到运动场去强制锻炼。又把沉迷于读书
的丈夫轰到电视前。她问我,脸色这么黑
干了些什么?又警告我,你再不说些话
就真成了哑巴。她不读诗,但积攒了不少
理论来对付我。她说,诗歌来源于生活
现在有一筐子花生需要你剥。我喜欢
这种惩罚性的劳作,很多次她用同样的手段
从诗歌的空洞中解救了我。而每一次
这样的改造,都最终诞生了实在的诗歌。比如
这首诗,我是在剥到一大半的时候构思的
我没打算给她看,但我们都知道,无论去哪个
远方都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她是方向盘,那么
我就是轮胎和底盘,如果我是车,那她就是这辆车
随时自带的加油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