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岛
文/泥巴
同样到青岛,我是从水上走,
驾驶着空酒瓶,从一种淡水的浅黄过渡
到了海的深蓝
而你不用,美貌是你抵达一切的方式
紧致脸庞上,方才嫣然一笑,就在香味里
踏上了沙滩。
这个岛懂事,就像小孩子认真时的样子。
昨天他才把脚丫伸出一丈,
把我踢进酒瓶扔回老家。今天,它的鼻梁
又伸出一寸,引导你俏立在它的睫毛下。
我知道出行时,它把雨停了
我还猜的出,太阳大的时候,它会把
白云彩固定在你的头顶。
一切的东西体内都有密码,
来对清澈和混浊加以区分。我猜,
这是这座岛
赶走我留下你的原因。它阻止了
一场相逢,却没法阻止遗憾转化成的
诗篇。写下这个句子的时候,你应该经历着
我刚经过的同一个夏天,顺着我走过
的栈道远眺一片同样碧绿的海面。
按照你的时间点,这时候该涨潮了
淹没了我打水漂的小水洼,也没法踏上
我驻足的那片礁石。但它的光线会逐渐好起来
红糖水一样染红你的脸颊。
这首诗结束的时候,你也许在车游着
西海岸美妙的海岸线。我能听到音乐,舒缓
得仿佛你的情绪。
青岛,你会再次爱它。我在异地
也会感谢——它赐予的距离
——加深了你的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