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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故事 [复制链接]

卧底

主楼

发表于 2010-3-15 10:5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烛烟　我K在床头吸着烟，望着身边熟睡的女人。她的呼吸很平和，她的头发很黑、很长。然而我们认识刚刚一个多小时。甚至我们根本谈不到“认识”。五百块，我们各取所需。
　我低头看着她的脸。她很漂亮，然而当她告诉我年龄时，我还是大吃了一惊。“你属羊？！”　　“怎么？不像？别人都说我面相老。”她很敏感，却很随意的一笑。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破坏寻乐前的气氛：“只不过人家说属羊的命苦。”
“也许吧。”大概是不愿多说，她又是微微一笑。看来她很爱笑。她笑起来也很好看。　　没有多余的交流与话语。到家，冲一下澡，便直奔主题。许是太疲倦了吧，动作刚一结束，她便进入了梦乡。
　　烟头烧着了手指，一痛，我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既然花了钱，我就是要过瘾的。财货两讫，谁也没亏着谁。我扔掉手中的烟头，将手在她身上游移起来。她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刺激得我不能自已。渐渐的，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她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嗯？”“我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连觉都不让人睡踏实了！”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懒懒的一笑，接受了我。
　　“你睡吧。”我又点着了一根烟。“你把我折腾精神了，我还睡什么？”她的话里没有怨气，却有几分天生的娇嗔，恰如我曾经的女孩。我心里忽然一动：　　“哎，你是怎么想起做这个的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没有我哪来你的快活？顾客满意了，我自食其力了，市场货币也流通了。”她说得我一乐。这样的小姐，打着灯笼也难找。
　 “照你说的，快赶上人民教师了——燃烧自己照亮他人......说正经的呢，怎么想的？”
　 “差不多吧，都是讲求奉献么……你知道么？我原来就是老师。”
“啊？！”我没想到二者之间竟然真的能有联系：“那你……为什么不当老师了？为钱？”
　　长时间的沉默。
　  “给我一根烟。”我点着了递给她，她深吸了一口。在烟雾蒸腾中，她的脸显得不真实起来。
　 “我原来是小学的音乐老师。每天我的生活就是上班，在乐曲声中放松，下班，回家吃妈妈烧的菜。直到我上网遇到了他。我们两个越谈越投机，他成了我的男友，我成了他的女人。他不是好人，也很自私，但是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我……我很爱他，我喜欢和他你好，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相信，我们今生会在一起。”
　  她停了一下，顺手掸去烟灰。我没有插嘴。我看着她的眼眸，它们闪着一丝痛苦。第一次，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也许，这才是真实的她。
　 “他找关系送人出国，还让我在网上帮他宣传、介绍朋友。他挣了很多钱，然而终于事发，公安局盯上了他……”
“偷渡？！”我讶异的叫了出来。　　她扫了我一眼：“没错。因为过程中出了人命，这成了大案，全国都在通缉他……他急匆匆跑回来，在宾馆给我打电话，要带我一起走……他有钱，我们可以整容，换个地方生活一辈子。我什么东西都没有拿便去找他，准备上路……那一年，我18岁。”

　  “刚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的要了我。我很高兴。我感受得到，他要带我走，他完完全全是我的，他爱我。　　门‘砰’的开了。警察冲了进来。他只来得及在我耳边说了五个字：‘说你是卖的！’
　　我的脑海里‘轰’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任凭警察吆喝着，然后把赤裸的我从床上揪起来。在派出所里，我耳边反复回响着他的话……终于，我交代：‘我卖淫……’”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为什么不说你是他的女朋友？！”
她看着我凄然一笑：“那样他就死定了。我不说，也许别人还认不出他是谁……再者说，他可能也是想不把我牵扯进去　　我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对这样的痴情女子，没什么好讲的。

　“结果他还是被认了出来……死刑……我判了三年……” 　　“他既然被认出来了，还算你卖淫？！”我难以置信。　　“谁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已经万念俱灰……没有他，说我卖淫又怎样？……就算本来不是，里面什么人都有，出来时我已经什么都学会了。你们不是说我卖么？那我就卖！”

　我看着身边这个美丽的女人。这一切仿佛是在幻境。我没有找小姐，她也没有给我讲这样一个难以评论的故事。
　　然而她的故事在继续：“家里不能待了，我来到了北京。我一边上学，一边中毒骗人……”
　　“上学？”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哪儿？”
　 “中央音乐学院，声乐。”她的眼光一亮，扔掉烟头，舒展了一下胳膊：“没觉得我的声音很好听？就是正经学太贵，一个学期得一万七。我现在私下请老师，一个月才一千块钱。省下钱来寄家去，弟弟还在上中学呢。哎，昨天刚寄回去两千呢。你今天也算是捐资助学，不用那么不好意思的。”.　　我笑了一下，翻身抱紧了她。
　　清晨，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她已经在梳洗打扮了。我看着她的背影，一如普通的清纯女孩。人生如烛，然而在燃烧的过程中，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把握住烟气的轨迹，更有多少意外之风？正想着，她已经回转到我的面前。“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
  　“别想那么多，”她嫣然一笑：“别忘了，我只是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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