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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江中牡丹 于 2010-2-28 18:13 编辑
过年是一种心境,好像没必要刻意的轻松或者沉重。
为了过年,准备了一年时间。年三十中午,终于把单位的长柴大棒、鸡零狗碎打点完毕,把手机彻底关掉,感觉右耳因接听电话而隐隐发疼。除夕之时,天气正冷,和女儿下楼到地下室取了一桶炭,把屋里生起了火。听着炭火轻微的辟啪声,坐在茶几前,妻子擀皮,我包铰子,偶尔抬头看几眼央视关于春节的报道。外面不时传来爆竹声,小儿在屋里骑着滑板,吱吱响着,少了许多烦心事,顿时在一片静谧里恍入梦境。
三十晚上,照例看春晚,一家四口人坐在电视机前,努力地看。不时妻女点评上几句,我说,别把春晚当回事儿,人家央视也不容易,关系户得照顾,大众口味得调和,也心疼心疼人家吧,凑和着看,春晚节目好歹年年不重样儿……等到十一点多,老赵们上场了,勾引了几声长笑,王小利弄得不赖,人物形象造型很庄稼人化,老赵不管咋说,有小品大师级风范,会来事的不在于话多,文雅点说,叫“风流不在谈锋健,袖手无言味最长”。就凭这一点说,我爱老赵,还爱定了。 老赵们一下场子,睡意上来了,和小儿到下边放了一挂鞭,歪在床头,看了两眼买的曾仕强教授的《易经奥秘》的书,就昏昏睡去。
初一早晨六点多醒来,撩窗一望,外面一片银白,夜来竟下了一场小雪,真是可人意儿。用凉水一冲,就换上运动衣,到外面公园里跑了一圈。已有早起人踩下了数行脚印。河过冬泳的几个人正拿着毛巾向河过跑去。
回到家中妻儿正在睡,女儿昨晚看到凌晨五点多,正在梦乡中。我打开电话,有六百条信息,也没细看,就统统销去,内存已满了。我想轻松,诸位,对不起了,恕我无理吧。
我把铰子、元宵下好,往父亲的像前放了一碗,点上香。叫妻子和儿女起来吃饭。上午到滨河公园转了一圈,感到县城这几年变化真大。广场大,街道宽,绿化好,加上县城邻近水库,不愧全国卫生县城称号。中午到母亲处吃饭,母亲要多做菜,我说不了,做成杂烩菜好,一人一碗,都吃不多,省点事儿。
回家小坐,妻说没啥地方转,我说那给你找个牌场吧,去老家田湖大妹那儿。一家人都说好。打个电话,让大妹做着饭。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我和大妹夫、几个亲戚在院子里烤着火,妻子和大妹、小妹们打着牌,一直到晚十点多才回家。
初二日三个妹妹、妹夫,四个外甥,三个舅七八个表弟表妹齐集家中,喝酒一摊,打牌一摊,打游戏一摊,追逐打闹小孩子若干,极为热闹。 破五中间,也没走亲戚,去了一趟姜公庙,登上九皋山半腰,远看生长过的村庄老家,近村远郭,都在一片薄雪中,而头顶红日正煦,遂成半日神仙。
初七下午赶到乡里,连跟倒喝了三次酒,初八晚正在乡里酒场坐定,妻子打电话说在楼顶晒被子,和女儿一出门把钥匙忘在屋里了,锅上还座着水,就避过了一场酒罪,匆忙赶回。
这几日先后喝了两次深酒,请乡里在县上工作的人聚会,自己讲,前任两位领导讲,起首就喝了九下。两桌转完,不觉酩丁大醉,回家在楼道蹭了一身的白,让妻子数落了一上午。初三毕业时的同学三四十人二十五年后相会,不敢喝,也约束自己不喝,张开嘴搁不到哪儿,一点一滴的去碰,妈的,也会醉。醉时想起清醒好,清醒奈何酒喝高。想起一年到头喝的酒,真是痛心疾首呵。
有点好处是喝了酒,不耽误第二天早起,每天早上起来到公园里小跑,看到干枯的地下,已透出丝丝新绿,空气明显温润起来,这长年的奔波劳碌也算得到了过年来几天的调休。
春天,中原的春天真的到来了,我的心中也生出了暖暖的春意。新一年的耕耘又将开始了,我感到自己的脚步不由的轻快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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