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鱼冻香

陈秀珍

　冰天雪地鱼冻香
　　
　　鹅毛大雪如约而至，铺天盖地，银妆素裹，刺骨的寒风冻得人缩手宿脚，吃饭问题能简决不烦，老咸菜煮小鱼，冻个鱼冻子，搭粥，搭酒直接“刮哉”。
　　
　　开车经过朴席大桥，一卖鱼摊主挥手拦住我：“哎美女，还有斤把多现捞的小杂鱼啊要？”我停车瞥了一眼：“哦，这么小，都是落脚货啊。”“那块，我来迟了，又下雪，行人少，我弄过头交了，你拿回去稍微出个细洗洗干净就可以下锅了，便宜，便宜卖给你了。”六元钱拎走，价钱真便宜。忽然想起星期天从家里带来的咸菜，正好可以煮小鱼，吃的是一份怀旧。
　　
　　小时候，家里人多，每年小雪腌菜，一腌就是一大缸，咸菜是乡下人佐饭必不可少的东西，有了咸菜什么粗茶淡饭都吞得下，吃得香。咸菜不仅仅当小菜，用它为原料，还能做出:咸菜慈姑汤、咸菜豆腐汤、咸菜蚕豆瓣汤、咸菜烧肉，尤其咸菜煮小鱼，那是小时候冬天的最爱了。
　　
　　我的二姐“赛小伙”，拉鱼摸虾，不误庄稼，是弄鱼的高手。冬天鱼都沉到塘底去了，用拖网去拉鱼。拖网的形状像长方型大簸箕，用竹竿夹着网边撑开，网上扎了许多铁块下沉，防止漂在水面不贴泥网不到鱼。网下水后，人到对岸双手拽绳，不过这种拖网是不容易逮到大鱼的，全是小鲫鱼、小罗汉狗子、小泥鳅、小昂刺这样的小杂鱼，这样的小鱼最适合用老咸菜煮。
　　
　　“咸菜煮小鱼，咸菜煮小鱼喽。”我兴奋得跑前跑后，一起把小鱼拿到塘边水跳板上去洗，虎头鲨、小鲫鱼、昂刺、刮鳞去腮、去胆，尽管小手冻得红萝卜头一样，但就是不觉得冷。
　　
　　小鱼洗好拿回家来时，妈妈已经把咸菜洗好切碎，什么都准备好了。在铁锅里放少许的菜油，略将小鱼煎一下后，嗤嗤啦啦，放适量的水，拍一块老姜，剥几个大葱，加几个红辣椒干，然后放进咸菜，再轻轻翻炒几下，盖上锅盖焖一会。这时就见锅沿四周雾气弥漫，满屋鱼香袅袅，那香气张狂地随着雾气冒出来，溢满一屋子，馋得喉咙管咽口水……
　　
　　几十年无缘这样的美味了！今天我亲自下厨，按照小时候的做法，做了一大盘咸菜煮小鱼。鱼肉里渗入了咸菜的清香，或者叫青香；咸菜的品格得到了脱胎换骨的提升。那人倒杯酒，他一口，我一口喝的神抖抖，我比平时多吃了一小碗饭，应了妈妈那时说的"吃鱼添米，吃肉减米”了。最后还剩下些咸菜小鱼汤，不要倒了，留着明早吃“鱼冻”子呢。
　　
　　冰天雪地这道咸菜煮小鱼，鲜香极了，一点不说谎话，我吃出了童年的滋味，吃出了童年的味道！　　

云山曾见

特色风味鱼，鲜香可闻。

水烟

流口水啊

水烟

都是健康的

水烟

我就喜欢吃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