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票儿【短小说】

泌水

    白云山深处有个李家场，李家场有个土财主叫李十一，老两口子，跟前就一个十七八岁的闺女梅杏。祖上给李十一撇下几百亩山林，三十多亩地，年轻的时候，李十一有的是力气，指着坡场和田地，也算富足，渐入老境干不动了，很多收成干瞪眼弄不回来，只有叹气的份儿。
    村子里有家张姓的外来户，爹上山割山韭菜摔死在山崖下，娘被舅舅卖到外乡，光闪下一个叫二五熥的男孩。李十一看这孩子怪可怜，就收留在家中。老两口子暗地里嘀咕，这孩子和咱闺女大小差不离，看着也怪敦实，能招他做个养老女婿，咱俩跌倒爬不动的时候，也不至于受勾头罪了。
    二十岁的二五熥，长得肩宽背厚，一身的腱子肉，就是木讷，脑子不好使，一双肉眼皮老是搭眯着，下田锄地，他把庄稼苗子耪掉，上山砍柴，他把腿上砍出多大个口子，李十一看看田间的活路指望不住他，就让他去放那十来个牛。二五熥放牛也难为情，深林子它怕狼，深草丛他怕蛇，上坡累腿，下坡闪腿；找个光哒哒的石板躺下，嘴里噙个树叶子吱吱哇哇地吹口哨，吹累了就迷迷糊糊地睡觉。春天牤牛发情，不老实吃草，昂着头哞哞乱叫，翻山越岭去找母牛泄欲。二五熥懒得理它，心里想，老子夜夜抱着橛子睡觉，也没像你这畜生这样疯癫！
    有天傍晚，二五熥把牛赶下山，李十一站在牛圈门口查头数，不打紧，少了一头牤牛！爷儿两个打着火把连夜去找，到底还是没了踪影，气得李十一吹胡子瞪眼光跺脚，知道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老两口子也不便往狠处怪他。气得一夜没睡觉，婆儿劝老汉说，这孩子你没看是个性儿不全的人嘛，你只管勤调教些儿，咱以后还指望他当家立事哩。李十一叹口粗气说，精人听劝，傻人听唤，这不精不傻的人可是难打致哟！依我看，咱这闺女还不能糟践他手里呢。婆儿赶紧说，这话只有咱俩暗地里说，可不能叫外人知道！
    五月收麦子，李十一和闺女梅杏下地里割麦子，二五熥用扁担往场面上担。二五熥捆不好麦子，绳子总是拦不到麦秆的中间，担不多远麦子捆哗啦散了，籽粒迸洒一地。梅杏远远地跑来帮忙，好不容易把麦子重新捆好，二五熥蹲下把扁担放肩上，努了一下力没担起来，梅杏贴身帮他往上抬，两个人的力气使不匀，那一头的麦捆哧溜滑向中间，二五熥向后一个趔趄，踩着了梅杏的脚，梅杏躲闪不及，两人跌倒在一起，挨着梅杏肉乎乎的胸脯，二五熥刹那间一阵骨酥肉麻懵在那里。梅杏用力推他，嚷嚷道，起来起来呀，你这是咋啦！二五熥这才慢慢趴起来，嘴里兀自说，头不做主，晕的慌。
    吃罢晚饭，李十一吩咐二五熥去麦场上看麦，二五熥有些怵，嘟囔说，爹，山里狼多，我怕。李十一说，庄子上十来个人都去看场，你怕啥！真怕狼叼跑了，你睡在他们中间。
    半夜里，突然霹雳火闪下起了暴雨，一个场面的人四散奔逃回家，二五熥用被子罩着头一路踉跄地跑回去。雷雨喧嚣，李十一老两口有些耳背，咚咚的敲门声和喊声硬是没听见，梅杏无奈只得来开门，拉开门闩，被雨淋急的二五熥一头扑进来，和梅杏正撞个满怀。梅杏撑开两手推二五熥让他到爹娘那间屋子去睡，二五熥这才知道来开门的是梅杏，一时间血往顶门盖上冲，扔掉被子，一把抱住梅杏。梅杏尖叫挣扎，二五熥死死地不放手，梅杏两手疯也似地挠二五熥的脸。里屋的老两口这才惊起；老汉嗷嗷叫跑出来，婆儿掌灯在后面，梅杏跑进自己的房间捂着脸哭泣，不住口地骂二五熥不是人，二五熥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弄明白怎么回事，李十一勃然大怒，照二五熥脸上狠狠地甩了两耳光，捡起湿溜溜的被子搡在二五熥怀里，用力推肩背，把二五熥赶出门去。
    陡然间二五熥弄得无家可归。邻居来劝李十一两口子，这孩子跟你这么长时候了，一错二误，你得有个容人之量。天不收地不留的多可怜哪。叫他在你这里混口饭吃，总比喂个狗强。李十一思来想去，咬牙切齿地对二五熥说，给你一张床，挪牛圈里住去！打这往后，再别想我拿你当儿子待！
                                 （待续）   

重磅企鹅

沙个发先

泌水

重磅企鹅 发表于 2019-10-16 20:59
沙个发先

敬茶

泌水

    一九四七年的冬雪铺天盖地，腊月初八的早上雪还没停下来的意思。李家场的河川里有几十个黑点在向村子里慢慢蠕动。
    李十一起早把栎木疙瘩火升着，把一只瓦罐煨在火旁，老婆和闺女这才从里屋出来，一家三口挓挲着手烤火，火塘里不时有哔哔啵啵的火星子炸起，三个人苦脸皱眉哑无声息。
    忽然外边一阵骚动，李十一还未站起，十几个雪人一股脑涌进了屋里，拍袄跺脚一阵杂沓。一个高个子把羊皮帽子摘下来，递给身旁的人，撩一下军大衣，坐在李十一让出的小板凳上。梅杏看来这么多生人，吓得扭身躲进了里屋。坐在凳子上的这人看着李十一嘿嘿一阵笑，大叔，还认识我不？李十一上下打量：三十来岁，刀条脸，额头上一道疤，淡眉细眼，鼻梁尖削，颏下淡黄胡髭。摇摇头说，一猛里想不起来了。长脸汉子说，我是岭东野鸡洼的。李十一摩挲着膝盖说，你可是那个杀了保长的李文彬？李文彬哈哈一笑，不是我是谁！
    野鸡洼和李家场隔着一道山岭，李十一和李文彬见过面。前年，国军把李文彬拉去当伕差，半月后李文彬偷跑回来，老婆已经埋进坟包里，爹娘哭诉，保长来家里派媳妇去镇上给国军磨面粉，去了三天，媳妇披头散发跑回来，眼泡都哭肿了，说保长威逼着糟蹋了她，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一眼没看见，他就悬梁上吊了。当天夜里，保长家着了火，纷乱中，保长的脑壳也被一群人砍了去。后来有人发现李文彬老婆的坟前有个人头，报了官，捕了几回，终是没逮着李文彬。
    李十一惴惴地问李文彬，大侄子，难不成你真的当趟匠（土匪）了？李文彬冷冷地说，官逼民反，走投无路，我只好拢了百把弟兄出来混日子。早先，给新四军八五团干了一仗，折损了不少人。平地里庄子上都在闹土改，这帮人到哪都存站不住。大雪封门，找食儿吃都难，今个进山来咱庄子上借粮。家家户户都是穷得叮当响，想着你这儿底子厚实些，到家来找口饭吃。李十一并不作声，轻轻拿起瓦罐上的盖子，大侄子，你仔细瞅瞅，俺一家吃的啥。李文彬拿过一根树枝，把罐子里的东西挑出来看了一下说，这不是山上长的黄鸡头么。李十一说，这还是没下雪前我去山上刨回来的。今年收成不好，官的私的，来了一拨又一拨，哪回派捐派粮都是我抬大头。临年岁毕的，刮摸得一粒粮食都没有，这年关咋过法！李文彬嗤地笑了一下，你说这话我鼻子眼睛都不信！你要没啥吃，这庄子上饿死的都没人埋了。长话短一截，啥粮食都行，有面粉更好，多少你给我点儿，免得咱爷儿俩伤了和气。李十一下颏哆嗦着说，大侄子你要不信我的话，我跪倒给你赌个咒！李文彬忽地站起来，赌咒不灵放屁不疼。弟兄们，下手找粮食吧！土匪们分头去屋里外头搜寻起来。
    梅杏在里屋尖声叫起来，李十一老两口拼命挤进去护闺女。李文彬在外面厉声说道，都给我规矩些，谁都是女人养的，不许毛手毛脚的！门外的土匪进来报告，司令，柴火堆也翻了，牛铺也刨了，连一把麸子也没见。李文彬滚了下眼珠，牛铺？里头有牛不？土匪答道，有，一个瘦母牛带个牛犊子。李文彬大步跨出门去，吩咐土匪们，把牛牵走，奶奶个孙子，我就不信有灯变不出火来！李十一跑过去拉着李文彬的衣襟，哀告说，你抬抬贵手，十几头牛都被讹走了，我那庄稼地总不能用头去拱吧。李文彬说，这个我不管，这年头饿不死才算好汉。梅杏母女跑去夺牛，被土匪连推带搡倒在雪地里。惊恐的母牛四条腿斜扎，任凭土匪前拽后打，就是不肯挪动半步。李文彬看见牛圈门旁蹲着的二五熥，就过去踢他了一脚，这牛是你喂的吧？二五熥嗯了一声，李文彬说，这牛认生，你牵着它，走！
    走出几丈远，李文彬回头对李十一说，两个牛，一个人，我都给你保存着，五天头上，你拿三十块袁大头来赎票儿；过了日子，可别怪我不讲人，连人带牛一起杀！
   

井冈

听故事。精彩继续！

泌水

井冈 发表于 2019-10-18 09:01
听故事。精彩继续！

谢谢刘老师鼓励！

榆园书话

嗯嗯，看的挺过瘾的。

泌水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9-10-18 20:06
嗯嗯，看的挺过瘾的。

四哥来串门我很高兴

榆园书话

泌水 发表于 2019-10-18 20:42
四哥来串门我很高兴

借一句轻言的话送你：周末愉快

榆园书话

六星，好看的帖子不多了。

泌水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9-10-18 20:57
六星，好看的帖子不多了。

我这也是破铺衬烂套子

榆园书话

泌水 发表于 2019-10-18 21:01
我这也是破铺衬烂套子

铺衬，这俩字原来长这样。

顺便找了“袼褙”这两字。


破布头叫“铺衬”，用浆糊把“铺衬”一层层贴墙上，叫“打袼褙”，袼褙摞起来，做鞋底子。

泌水

    李文彬带着这三十来人朝着关爷庙沟方向去了。积雪齐腰深，陷进深沟就有灭顶之灾，土匪们都畏缩不前。李文彬喊过二五熥，你牵着牛头里走，可要小心喽，滚进雪窟窿里，可没人下去捞你！黄昏时分，一群人才艰难地走到关爷庙沟。关爷庙沟是个小村子，一片死寂，连个狗的叫声都没有。村外岗包上有个破败的关爷庙，原来有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在这里打坐收香火钱，呛不住官欺匪夺老早跑了。李文彬指派土匪打扫正殿，自己住在里头，另外两间柴房关着二五熥和两头牛，门外加了岗哨。
    李十一家里，三口人只顾抹泪叹气。入夜，李十一悄悄去屋子后面的竹竿园里，扒去枯枝败叶，拎回来二升麦子，喘口粗气说，就这些家当了，省着些吃吧，看年三十能不能吃顿白馍。老伴总是惦记那两头牛和二五熥，老汉，人家只给五天期限啊，得想法子把牛和人赎回来呀。就说这个二五熥，虽说有些软尖肉腻，毕竟是在咱跟前长大的，咱要不管可没人去救他啦。李十一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咦哟，别提他了中不！捧着一碗雪白的米饭，他说热气焌脸。这回让他多喝几天土匪的稀饭，看他还吊蛋不！
    腊月十二，李十一怀里揣着十块银洋到关爷庙沟找李文彬。李文彬坐在神像前的供桌上，满脸的不屑，大叔，你这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早些放这几滴子血，也不至于一跐一滑跑这几十里山路。先说好，这十块钱只够赎人，不够赎牛。李十一嗫嚅着说，开春就要犁地，没有牛这庄稼地咋种嘞。李文彬脸扭向一边，南京城的警察，我不管你那一路。弟兄们饿得球长脖子细的，惹急怪了他们要杀牛吃肉，我可摁不住！李十一蹲地上想了一会儿，抬头说，大侄子，你把十块钱给我吧，回去我再想办法。李文彬嘿嘿一笑，大叔你是老糊涂了吧，也不想想，染缸里能倒出白布来？十块钱先压这儿，凑够那二十交给我，连牛带人一起给你。侄子这里日子紧巴，饭也管不起你了，回去吧！
    腊月十三期限已到，没见李十一拿钱来，李文彬对众土匪说，再等他两天，如果还不来，就给他弄个利霍霍的！又等了两天还是没见李十一的人影，李文彬就吩咐手下，先把那两头牛宰了。把刀磨磨，叫二五熥杀牛！二五熥不敢下手，李文彬朝屁股上踢他一脚，妈个巴子，不杀牛就先杀你！你说干不？土匪们七手八脚把牛撂翻在地，二五熥掂刀近前，闭着眼抖着手，狠命地割那牛脖子，喷涌的血溅了他一脸。李文彬说，牛皮也别剥了，找口大锅褪毛。有个土匪说，司令，老牛皮嚼不动啊。李文彬恼了，你孙子还是饿的轻，到九十三天头上，牛屎你也能吃！
    开了春，化了冻，李文彬带人又砸了两家财主，抢了三石粮食和两条汉阳造，日子好过些。二五熥也跟着土匪干事儿，就是胆小，砸门不下力，翻墙怕跌腿，房子还没点着，先烧了自己手。土匪骂他，不知你是哪窑里货，压根就没烧熟成！二五熥吃饭先拿大碗，白米饭能吃四五碗；吃面条先盛半碗，用筷子挑起面条，先嗤嗤溜溜喝面汤，待面条晾的不烫嘴了，三下两下塞进肚里；其他人一碗还没吃完，他已经吃到第三碗了。李文彬把二五熥的头捣得�精鞠欤�你王八蛋那辈子就是饿死鬼托生的！
    看来这个李十一是死心不来赎票儿了，李文彬自言自语。他给几个土匪头目合计，牛也给他杀吃了，二五熥他也不往眼里作，咋办唻？有个头目说，二五熥这货，死吃不拿老鼠，不是干咱这一行的料，叫他跟着咱，早晚非坏事不可。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撒开他回去算了。李文彬咂咂嘴，也只有这样了，让他走吧。
    大清早，土匪赶二五熥走，二五熥瞪着眼说，还没吃早饭要我上哪儿去啊？土匪推他了一掌，司令开恩了，回你的李家场去吧！有一袋烟工夫，二五熥又折回来了，蹲在门槛上，捧着头怄气。头目很惊奇，呀嗨，你咋还不走？往常放票儿，都是跑得狗撵着的兔子一样，头一遭见到你这号人。二五熥嘟囔道，你吃啥我吃啥，你干啥我干啥，我再也不回去放牛啦！头目正要发火，李文彬进了门，啥事，邪乎恁狠？头目说，这货好请不好送，你说他是阎王爷蛋上蹭痒不！李文彬弯腰端详一遍二五熥，干我们这行儿的，都是活人身子顶个死脑袋。说不定哪天嘎勾一声你就回姥姥家啦。听话回去吧。二五熥扬起脸，眼里闪光，我就跟着司令干，我还想寻个老婆哩！李文彬裹掩了一下大衣，冷冷地交待手下，这位爷光做春秋大梦，送他去享福地方吧。
    两个土匪架起二五熥的胳膊，二五熥打坠溜不走，土匪头目用盒子枪缨子照头摔他了一下，好好走路，下辈子找个能养爷的人家！
    砰的一枪，沟涯上的二五熥像一扇断了枢轴的门板，重重地栽下去。

泌水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9-10-18 21:16
铺衬，这俩字原来长这样。

顺便找了“袼褙”这两字。

老四也记得这些农村里的事

榆园书话

泌水 发表于 2019-10-19 13:05
老四也记得这些农村里的事

小时候，总听老娘说起，一直不知道是哪几个字。

榆园书话

泌水 发表于 2019-10-19 00:07
李文彬带着这三十来人朝着关爷庙沟方向去了。积雪齐腰深，陷进深沟就有灭顶之灾，土匪们都畏缩不前。李 ...

给毙了？

泌水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9-10-19 13:48
给毙了？

嗯，毙了

泌水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9-10-19 13:38
小时候，总听老娘说起，一直不知道是哪几个字。

破铺衬都是破的不能再穿的衣服，撕成小块，抿袼褙，铰鞋样子，纳鞋底子
现在哪还有破铺衬哩，八成新的衣服都扔了

重磅企鹅

泌水 发表于 2019-10-17 11:48
敬茶

二五熥这小子还不如《爸爸爸》中的白痴丙崽出息，公牤牛那点事倒是会干

重磅企鹅

泌水 发表于 2019-10-17 20:29
一九四七年的冬雪铺天盖地，腊月初八的早上雪还没停下来的意思。李家场的河川里有几十个黑点在向村子里 ...

一眼没看见，他就悬梁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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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她”吧，感谢刘半农一下。

榆园书话

重磅企鹅 发表于 2019-10-20 18:45
一眼没看见，他就悬梁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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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她”吧，感谢刘半农一下。

叫我如何不想她。

榆园书话

泌水 发表于 2019-10-19 20:00
嗯，毙了

完啦?

重磅企鹅

泌水 发表于 2019-10-17 20:29
一九四七年的冬雪铺天盖地，腊月初八的早上雪还没停下来的意思。李家场的河川里有几十个黑点在向村子里 ...

李文彬自主创业心重，这要投奔了解放军，建国后起码弄个局长干干。

重磅企鹅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9-10-20 18:52
叫我如何不想她。

现在阅读中还真不习惯他她不分了，容易弄混思路

榆园书话

重磅企鹅 发表于 2019-10-20 18:56
现在阅读中还真不习惯他她不分了，容易弄混思路

是的，阅读过程是形象思维，而他她都是是代词。我们在阅读中跟着一女的往前走，走半路女的突然变男的了，阅读就中断了。

不是混淆，是打断。

还有，任何一个突兀的字词，病句，错别字，都会打断阅读。

所以我强烈反对“美文”----辞藻华丽，华而不实。

重磅企鹅

结尾很好，思想主题推向高潮

榆园书话

重磅企鹅 发表于 2019-10-20 19:14
结尾很好，思想主题推向高潮

我感觉，故事不完整，如果这就结束了，那么这篇小说，主题是什么？
作者想表达什么。

泌水

重磅企鹅 发表于 2019-10-20 18:40
二五熥这小子还不如《爸爸爸》中的白痴丙崽出息，公牤牛那点事倒是会干

自小没了爹娘，一棵刺篷子随意长，能会不出祸端么

泌水

重磅企鹅 发表于 2019-10-20 18:45
一眼没看见，他就悬梁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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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她”吧，感谢刘半农一下。

笔误笔误鹅兄真会叨字眼

泌水

榆园书话 发表于 2019-10-20 18:52
叫我如何不想她。

那就想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