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喧嚣中静下来,或者从梦中醒过来,会忽然感到世间的虚无。哲人说,这是因为信仰逃脱了。我挨家挨户,仔细搜查身体的每个器官,确实没有把信仰逮到。
或许,在我倔强又严酷的地盘里,容不得信仰生存,或者说,我自己就是自己的信仰。对于信仰的这个位置,我这个自己又推脱不就,大位空虚,所以我就体验到了虚无。
或许,我就像早期的zerg种群的开拓者,以生存为目的,用本能来行动,不信任冠冕堂皇的理由。换句话说,我是野蛮的未开化者,不需要信仰这么奢侈的东西。而今感到虚无感,正是对信仰的召唤,这恰是进化的象征。
或许,我应该在我的心里盖一座教堂,或者寺庙,俯下身子,虔诚的祷告,让信仰入住进来,支配我的生活,以节省我做决定的精力耗费。我是在召唤奴隶主吗?感到余生苍茫。
写字楼下的狗尾草,每个早晨,都在风中摇曳。是在试图对我发出友好的吠声吗?丢了吠声的狗子,在夏天变成了绿色,毛茸茸的尾巴上,结满了细小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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