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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纸风筝 于 2010-12-26 23:55 编辑
猫猫姐,风筝想说的大概不止浅评,干脆就用了“对话”。与谁说呢,与你,与老屋,与别的。
此篇字数不多,却显出绵密韵长的深味。从材料选取到画面剪辑,一步步把人带回思忆的美好与惆怅。萤火虫是一团一团的,向晚的温热的风中点亮了好多盏灯笼。原来被子里也可以有游动的繁星呵,孩子的笑容总是心底柔软的感动。长大后,它们远了,我们在高楼广厦璀璨灯火间偶尔会傻乎乎地期许相逢。当然城市也有属于它的温热美好,即使走得并不是回归朴实的路。单纯的快乐既是因为彼时年少,也是因了没有如今乱目乱心的纷扰。时光淘洗过的日子,总留下它纯美的模样。
小小的你,不成调的呼哨。菜园与庭院里的故事,是老压水机吱吱呀呀地唱着柿子与黑枣在枝头谱写的曲。灶里草灰下的土豆与红薯,正听马尾松吧嗒吧嗒地释放冬日里的热情。你的梦必是柔着渗出蜜香的,初睁的瞳中还勾着软软的红薯形状。也许现实总快快带走眉梢的喜悦,但暖意可以沿着筋脉血管慢慢弥散。因为一种暖总是相连着另一种暖,呼哨背后可能是两腿田泥的玩伴,土豆红薯旁边是母亲温颜常在的脸。风筝想是有改变的。即使环境未变,心态已变,心态一变,谁说日子不会变呢?
你回到了老屋,它是否应了你意料中的不同?人不住着,总会荒的。也许不是荒,因为一些草花决定更长久地住下了,因为老鸦旧雁也会一茬茬地来回。仓耳与蒲公英多像我们,可能离开家很远,被命运的洪流冲到难以回首。猫猫姐,墙上的青苔有时像墨笔点在宣纸上一样晕开,在你不经意的一瞥中,会忽然发现它们已经连成一片。青绿的墨绿的褐绿的深葛色的,让人觉得低矮的这群小东西也懂得丰富。屋子里除了回忆什么都没有吗,也许是,也许不是。当一件事一段日子被记得它们的人忘了或者记得它们的人都离开的时候,历史会记得,因为经历过发成过存在过。人也是如此。即使任何记载着关于那个人的哪怕只言片语的故纸都化为了齑粉时,可以告慰的,也是历史记得。老屋老了,而我们亦不再年轻。许多时候,感伤是缘己的,因为相似。
斜阳不经意地照亮了一个角,张开了一双黑色的眼。那么亮那么亮,是你望进了从前。遇见了自己,是否还遇见了什么呢……
猫猫姐,爱你文中的露出的真露出的善露出的性灵之味。小处着眼,曲径通幽。非是文章曲折多,而是心总要拐上几拐牵带出些什么。平常人总是平常事儿多,老波涛汹涌的往往是戏文不是生活。我们的笑泪细小而微末,日子也像嚼大米饭慢慢嚼出了甜甜的香。关注身边的人,细心经营感情和家庭,沾染着美妙的烟火味又留有相伴书卷的时间。丰富体现在字里是颗颗粒粒饱满的圆润,是对幸福对人生更多层次更多角度的关注与解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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