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虎子问起最痒的网事,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她。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想到过她了,久到那些网事都缥缈了起来,像飞散蛛丝一样,不小心撞脸子上了,感到确实有些痒。
她叫红蓼,我在云中漫步时,她来写贴子,很唯美,是我偏爱的路子,吸引到了我的眼光了。当时有人向我投诉,说她的文章是抄袭的。那是不被允许的,我就找到她,婉转地向她提出了这个问题。她说,这是她写的文章,在其它地方发了,粘贴过来,想听听我的评价而已,还给了我网址。我也觉得没必要深究,我们也因此熟悉起来。当时我有两项常人不太有的技能:PS和音画编辑。我给她做头像,为她的短文做音画。给她的文章找图片,配乐曲。她会在论坛里游荡,看到我的版里贴子少了,也会发发贴子,但不怎么在论坛里说话。如她的QQ名一样,很安静。
她父母都是高官,老公是做期货的,那时她已经有自己的汽车,进口的丰田皇冠。可能是在优渥的家境中长大,她自信、平和、不争。我见过她的照片,头发长长直直的,鹅蛋脸,甜甜的,很漂亮。在论坛上她笑称我:“我家草堂”,我叫她:小红。私下里我们小心以待,从不说暧昧的话,就怕一句忍不住出口了的话,把对方吓跑了。除了论坛,我们就去边锋游戏打麻将,下象棋。她花钱买好多边锋银子。两个人下象棋时她故意退出,把银子输给我。我们一起打发了许多时光。
后来。通过不同的渠道传来了一些让我哑然失笑的故事。因为我和小红的亲密招致了几个喜欢她的男士对我不太爽,特意跑到我们小镇上来拍摄我。当时还没有带拍照功能的手机,那是要带拍摄设备和后期冲印的。挺费心思的。那时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没法正式工作,就在学校附近开了一个粥铺,带卖炸里脊。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知道我的窘境,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拍了照,冲印好了给小红看。也有些人会来我这里试探。这等事我和她都不会对彼此说,都是通过第三方告知的。
其实,我和她相距不远。100分钟的车程。我也记不得后来是因为什么渐渐地没了联系。我现在能记得关于她的已经不多。记得她爱啃鸭脖,记得她第一次去老公家吃饭还不会用筷子,是自带了饭勺、套袖和围嘴,记得她曾对人说:除了老公我心里只有草堂,要是没有老公,我会去找草堂。
我想她也会记得我,如果此生得见,我可能会笑着,却不知道说啥。
有这样一个故事,说:很久以前有个书生,在赶考路上遇到一位小姐,两人一见倾心,最后私定终身,约好书生赶考回来到府上求婚。等那书生中了状元回来,小姐却嫁了别人,书生从此一病不起,眼看就要驾鹤西去。这时有个僧人从他门前经过,听说此事,从怀中摸出一面镜子让书生来看。书生看到镜中有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沙滩上。这时,走过来一个人,他看了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走过来一个人,将他的青衫脱下来给女子盖上,也走了;书生惊奇的发现那个人就是他,僧人让他再看下去……第三个人走过来,在沙滩上挖个坑,小心翼翼将女子掩埋了。僧人说:那个死在沙滩上的女子,就是小姐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她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爱,只为还你一个人情。可她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了的人……
我是第四个路过的人,我只是看了一眼沙滩上埋了女子的沙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