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我说:北堂幽暗,可以种萱。他用怀疑的目光盯视我。盯啥盯,弄几株萱草,也可以忘忘忧,解解闷吧? 种是种了,长得也挺好,可是,花开时候,让人给当了菜色了,还明白白解释,什么萱草,那叫黄花菜。我真真实实地体味了一句话:冤家呀,路真窄。 当晚,我顶着洗过后乱糟糟如飞蓬的过肩发,贯所有不可发的戾气泼墨绘萱草,自我感觉,锁骨里都窝着它微微的甘香。他走过来,慢慢梳理那一头乱絮。凑过头来问:你这是给它写情书吗?那你的情书写得比我好。 我用目光唰唰唰飞他几枚钢钉,钉牢他眼中的戏谑。可是,他手中那又轻又笨拙的梳,不知怎么就像带了春日温度的枝头,扑拉拉就引来了窃喜的鹊跃,于是,案前,室间,充斥的全是喜鹊登枝、喜上梅梢的无骨墨。 我说:我拿你没辙。 他说:你最能治我。 那时,月色升温了。 我替那无辜的萱草对这俩人恨恨地说:不知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