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 荒风吹过露台
自从爸妈回我姐和老家住以后,我家的露台就荒了。
“把自然还给自然”,正是懒我的主要信条。
露台上的草木,对我的懒有了充分认识后,就开始听天由命。
老爹培植的火龙果树(我由此认识到火龙果是仙人鞭的果实)去年秋天霜死了,猕猴桃树去年冬天雪死了,而耐冻耐旱的葡萄,也于今年春天渴死了。随着三大巨头的死去,露台被荒芜占满。我大致理清了它们的死因和死掉的时间,其实是在体力之外,也算尽了一份心力的。
现在那些盆里和槽里,生满了狗尾巴草,车前草,苋菜等一些名字根植在北方土壤里的杂草。每天放两只猫出去,它们便发自然之态,到里面咬弄一番,“黄猫白猫,并怡然自乐”。
接连几场浓雨后,露台上的荒开始疯长起来,丛丛狗尾巴草根根都有半米多高,有几棵苋菜,吃了妖丹一般,都长成了灌木的模样。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似乎都能听到它们放肆生长的声音,那声音“沙沙”,听起来像嚼风的妖怪。
这样的荒芜,是两只猫对付不了的,因为它们以荒芜为喜,与荒芜为伴。或许得请一只白羊过来进餐,但白羊如果看到露台上的烧烤架,闻到那些余烬里残存的味道,肯定会委婉拒绝的——毕竟,草终有吃完的时辰,烧烤架终有点火的机会。
或许,还是应该把老爹劝来,他务农几十年,天生克草。还有,想念老妈包的包子了,那是外面买不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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