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哼哧,我拖着行李终于登上了去六星的列车。一个人在天涯打拼了多年,除了一头乱糟糟的白发胡茬,也没混出啥人样,抱着一个暖水杯,孤单寂寞冷的时候就喝一口,暖和暖和。
高铁开得是快,窗外的景嗖一下就扯成了碎影。想当年进城那会,咣当咣当的绿皮车,窗外都是一副副手卷画面,看着就有味道。
不一样了,真是不一样了。眼睛闭上,靠着椅背我把自个整个的埋在了椅子里。也不知道六星现在啥样了?野妞,桃花,打手还好吗?看见我还认得不?会不会笑我还是个老光棍?
瞎七八搭的想多了就犯困,打个哈欠,我就眼皮沉沉的睡去,不一会鼻子就发出细微的鼾声。飘红,睡梦中冷不丁的唤着一个人的名字,你阿牛哥回来了。
阿牛哥,村东首老杨树下飘红正一脸灿烂的冲我挥舞着小手绢,阿牛哥,这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