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欣颜子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这几天她有些心事。
先是二姐从富士山外来了两次,说是来东京看病。做了一堆检查,核磁,CT,B超,这些东西她的城市都有。固然医疗设施比不上京都,可对于她的病,足够了。
北海道的疫情虽然好转,但形势依旧错综复杂。这个时候她本来应该识趣地待在家里,不该到颜子这里来。万一,万一她是密接者,颜子的房屋设施根本无法自我隔离。独立房间三间,但是卫生间只有一间。最操心的是晓欣大咪,家里来个陌生人,它总会兴奋地闻人家鞋子,蹭裤脚,难怪,大咪一直足不出户,对于外面的气味格外敏感。因此颜子的快递都是让小哥在门外自己拆了包装再拿进屋来。
颜子哥哥的女儿在京都一家株式会社做财务工作,因京都出租屋租金太贵,几年前她开始借住在颜子姑姑家。初来乍到倒也懂事,只是时间久了便原形毕露,她是一个巨婴。如今三十二岁了,仍然单身,且习惯性地享受颜子姑姑的劳动。还有从厨具到卫生纸等一系列家居用品。她喜欢经常从外面买零食回来,还热情地让姑姑吃,可是颜子姑姑不习惯外面的料理,特别是疫情还在继续。她含沙射影说过几句,但巨婴没心没肺的。
颜子丈夫因为身体原因辞去了海员的工作在家休养,他喜欢清静和读书。但二姐和侄女儿喜欢经常变换手机铃声且不知道使用耳机。他不说什么但颜子已经看到他的不适,因为夜里他常常醒来。
颜子下班和我一起坐新干线地铁的时候问我,是不是名如其人,小心眼子。我却象做贼被抓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