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坏事”这隐语,头一次是在成田机场排队等电话时,听一个台北空姐说的,那时手机尚极罕见。电话里对方声音响亮,问她这趟出勤干坏事没有,她笑着说保证没有。便以为“干坏事”的说法当是国粹。 小说《干坏事》却有不同:拉门,榻榻米,对话,情景,“全是我的”……都是和风,出现在《枕草子》、《源氏物语》里也不意外。 汗与臭是例外,宜归于法式。“伟大的高卢人不洗澡”,亨利四世:“美人儿,八日内我将与你相聚,请别洗澡”,拿破仑:“请不要沐浴!”虽难寻出处,也不能说空穴来风。 最欣赏的是这篇文字的言简意赅:她是谁?他又是谁?俩人什么关系?故事发生在什么地方?他何以会在这里……无一字交代,彷佛一切天经地义,合情合理。最妙的是没了这些素来不可或缺的老一套,对故事的细腻、深度、完整……没有丝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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