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的成长史是人类以水为镜发现自己的历史
——题记
山顶和树顶顶出大水,一条蛇或一只鹰看见一条大河开始奔流
天色沉浮在河上,土地起伏于未定时未定处
浪涛和动物呼啸激起各种形状的泡沫,浮萍,芦苇与云朵
蝌蚪排成不规则的词语和句子,驮着太阳和月亮到处爬行
各种事物的影子和意象裸露在河面与龟甲上,岸边谷穗在发抖
人民在河上打鱼,也在漩涡里打捞或有我或无我旧梦和新梦
在风和禽的足迹里寻找自己的脚印,大河的足痕有清浊顺逆
逝者如斯夫,大河向一切可能性的空间奔放
在一切不确定性的歧路作确定性的选择,也有过徘徊和彷徨
大河却不回避各种对与错,承载着对与错就像河面拥抱涟漪或者鹅卵石
河水像地上的草有绿有黄时枯时荣,大河无所住而生其心
以天和水观照自我,先自足,再自新
这不是无效的循环论证,这是大河的心证与实证的自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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