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左手刀 于 2022-5-7 06:27 编辑
鉴于丹东和营口疫情的严重,市里通知,五月八日全市全员做核酸。这是第二次全员核酸,第一次因为没什么经验,出现了很多问题,这一次便是全市停摆,所有汽车停运,不让上街,自然所有的人都得老实地停留在小区里。
形势太严峻吧,没两天功夫,又把日期改到五月五日。同事们有人抱怨,竟特么整事,连个日子都定不准,见他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帮着做了新闻发言人,替上面解释,当然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解。
这次奥密克戎传播力特强,按照一传三十的比例,今天一例,明天就是三十例,后天可能就是九百例,真检出这么多病人,头人不得下台啊!所以有能力提前那是最好,把危险降至最低水平,咱们不也早放宽心嘛。
有特殊情况必须上班的,需办理通行证,这应该是必须的。第一次核酸时候,小区就有医务人员,防疫人员被保安堵在门口,人家找到物业说,不让出去不能工作是要出问题的,这个罪名很大,所以只要说出合理的理由,一律放行。
这次根据实际情况,要求出小区上班的人,必须向社区报备,姓名、职业,身份证号,工作的理由,由社区统一发放通行证。
我们这样的物业服务人员,按通知的要求,不符合颁发通行证。但小区一千多户,统一做核酸也是个大工程,帮着维持秩序也会提高工作的速度,所以也按照核酸检测防疫人员的名头进行了申报。
计划没有变化快,第二天又说由单位自行核发。估计是社区一下子,无法甄别出到底哪位有此资格,所以分担到各需求单位自行决定,也有利于把风险降到最低。
中午照了相,下班时,通行证领到手里。我是瞅了又瞅,看了又看,端详了又端详,这东西以往都是出现在荧屏中,共党分子完成了任务,凭借着这小小的纸片,也可能是小本本,就可以通过敌人的封锁,回到解放区。
我这可是百分之百的纸片,不蓝不绿的纸张,二分之一大的A4纸,片头字体加重加大写着,本溪是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应急保障通行证,左下面写着姓名,工作单位,类别,使用时间,使用范围,发证单位,编号,尾端落款本溪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办公室,右下面打印着我的照片。
单位要求,我们这些后勤保障人员,必须五点半以前入场做准备。
翌日清晨,妻子给我定好的闹表准时响起,赶紧洗漱完,向单位走起。离单位远的员工,留在家里做核酸,不要求上班,路太远公交不通,我们这些家较近的则徒步而往。
帮着往检测区送了桌椅板凳,拉好了警戒线,我又回到小区出口,看核酸检测人员给要出门上班的人做核酸。
在网上,看到了一则新闻,某检验人员,用一根棉签给许多人做核酸检测,被人质疑时,官方竟然亲自现身解释,说是在做演练。这解释实在牵强,你要这么附会,咱就来个小测试,先用棉签在我嗓子里转两圈,然后找十个领导,在我后面演练,咱还不白使唤人,我掏一百块钱,每人给他们十块,行不?
这些检测人员专业了许多,也或许是棉签足够充足,没有演练的发生,观察了许久,也只有一两回,做完忘拿酒精洗手了,这一程序也是看不十分清楚,酒精洗手液按键开关,有按的深,有按的浅,也不知是不是有酒精出来,但有这程序也算很好了。
六点小区开始封闭,所有的检测人员都回到 健身广场开始正式检测。
规划的路线很显眼,有出口有入口,五条隔离警戒线隔开道路,外面又统一设置一个警戒线,由我们这些物业人员维持着秩序。
按照要求,是一栋楼一栋楼下来做核酸,最好是互不见面,安全有序,省时省力。这里不是,你喊一号楼时,兴许二十号楼业主都下来了,见面就互相问安聊天,好像八十年没见面的兄弟一样,有时候趁人不注意,滋溜一下钻过警戒线,做完核酸又滋溜一下跑了出去,有人提醒,在出口给一个检测证明,又滋溜钻回来过去取,说不听,又骂不得,我总觉着他们把这次活动,当成了政,府给设的大集一样,或者是让他们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都出来露露脸一样,看!我还挺硬实,看,我新买的外套!
社区和志愿者,大声劝阻着人们,保持一米的距离,不过,真不管用,前面捅嗓子,后面人已经接近过来,好像非要看看棉签是正转还是反转,转了三圈还是两圈,呕没呕出声来,叫出来多少分贝一样,没有呕出声的人,一定是没配合好工作人员的步骤。
这景致,我忽然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个场面,村里有劁猪匠,跟防疫检测人员差不多,他那边忙活的时候,我们许多人都围着看热闹,也不知这具体是怎么回事,把猪如何地法办。只知道赶紧跑过去,捡到两个肉丸,回去用黄泥糊上,用火烧吃,有时候是老妈帮着要的,现在估计不会去看了,一刀子下去,只会有一疼的感觉吧。
这工作还是有纰漏,入口处还得登记,姓名,哪个楼,几层几号,乌央乌央的聚了一帮人,这边检测的人等着着急,半天过不来一个,只能无奈的苦笑。看见大白们的无奈,我们这些维持秩序的,只能先充充数,先做了罢!
疫情已经过去了两年,人们的精神高度紧张的已经疲惫了,和武汉,上海相比,这里没有生死,没有别离,这欢闹的场面也算是庆贺吧。傣族有泼水节,我们以后就设定一个捅嗓子节玩玩。
所有的楼已经喊遍了,我们拿着喇叭又围着小区喊了两圈,回到健身广场,已经没人再来检测了,大白们收拾东西,到楼里为不能行走的老人病人做检测,我们则帮着守会场,看东西,然后等午饭。
据说,社区给我们这些服务人员都订了盒饭,忙活了一上午也饿了,况且早晨还都没吃饭。等到一点半的时候,盒饭还是没到,经理让彭姐赶紧去煮面条,炸鸡蛋酱。因为工作的辛苦,又让炒了一个蒜薹炒鸡蛋补充营养。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们去收拾检测会场,大白们才开始走,这时候盒饭终于送到,我们笑称,这是送饭的吃完了饭,午睡休息两小时后,才想起我们没吃饭。
一个男人急急忙忙赶过来,说没检测,也不知他忙些了什么,因为人员都撤走了,只能打发他到社区询问。
四点半,我们到了下班的时候,顺着寂静的大马路往回走,碰到了三个警察,看我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瞎溜达,要查我通行证,我一下子精神过来,这给我困的,有提神的了。没出一百米,拐过个路口又被个警察盘问,拿着通行证,上下与我对照。我决定了,回家就把这通行证收藏起来,在警察面前毫无惧色,它是大功臣啊。
回到家,躺床上先睡一大觉,这一天,是真辛苦啊!和那些大白们比,又幸福的多了,唉!这一天天滴,啥时候是个头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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