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的瓜果蔬菜园
鲁迅先生有个百草园,但他每天得去三味书屋。而我楼顶的瓜果蔬菜园供我欣赏,把玩,静静的坐在葡萄棚下面思绪万千,看看这些植物朝气蓬勃的在我眼前生长,对他们浮现连篇,一些小事涌上心头。
简易的食用油桶,切掉上面一部分,装上土质,你可以想象种一切喜欢植物,今年我种植的是一颗黄瓜,隔几天总是摘一个下来,和着荆芥,浇上蒜泥,一盘可口可味的凉拌菜呈上桌面,取小酒一杯,淡雅悠闲而自我陶醉。
说起黄瓜,想起童年一件小事。
有一年放暑假,我和同族同年生的一个弟弟去生产队菜园里偷黄瓜。那是中午时候,我和弟弟去水塘洗澡路过这里,其实,就是奔着菜园去的。
四爷很远就看到我们,他装着没有看见一样,挑着粪桶担子往村里走去。
我们看见他消失到村里,跑步到黄瓜地里。我们偷黄瓜不会贪心,够吃就行,多了不敢拿回家,被家长发现一顿毒打是跑不掉的。
这时候,弟弟对我说:“你看,我摘了一个又大又黄的。”
我拍他脑袋一下,说:“你笨的连尿尿都找不到厕所,这是黄瓜种,被发现了会上批斗会的。”
弟弟吓傻了,他接着问我:“怎么办?我会不会戴高瞻帽,万一学校知道我就惨了。”
我接过黄瓜种,放到瓜蒂边,紧紧的挨着。
然后站起来对弟弟说:“快尿尿,合成泥巴粘着它。”
用泥巴粘着黄瓜后,再用干草盖着瓜蒂,露出黄瓜大部分。
这事儿就这样不了了之。
说完黄瓜,再说说我种植的一颗南瓜,我们这里叫缏(Bian)瓜,“缏”是个白字,也许在《康熙字典》上能查到。
南瓜茎生长快,叶子很大,开花黄色,晶莹透彻。八十年代我家里养的土元,南瓜花是它的很好饲料。
那时候,有一年我去县城亲戚家,父母让我拉着架子车,上面装着南瓜、辣椒等蔬菜,这是送给亲戚家的礼物。
母亲和我一起进城,一路上我在想,这些不值钱的青菜,亲戚喜欢吗?
不管怎么想,父母的做法自然有父母的道理。
到了亲戚家里,亲戚全家高兴的不得了,说这要吃到什么时候。
母亲随口说:“我家缏瓜种的有半亩,吃腻了,都喂猪。”
我接过话茬补充说:“那都是长的不成样子的,好的都储存起来,越冬吃。”
亲戚非常理解母亲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啥恶意。
我的楼顶种植了三颗紫色茄子,紫色花如小雨伞,斜挂的,下垂的,小巧玲珑,如少女的裙子被风吹开,露出黄色的花蕊招引着蜜蜂,蜜蜂如帅气的少年,直接对着花蕊亲一口,茄子花和蜜蜂如同少男少女,但是,蜜蜂不专一,移情别恋,很快飞到一旁的马齿菜花奔去。
蜜蜂如同花心大萝卜,到处传粉。幸亏茄子花专一,不几天,生长一个又大又长的茄子来。
我的菜地和菜盆里生长最多的就是西洋参。
每年我没有刻意去种植,属于散养,除了给它浇浇水,其它就是随缘而破土长苗,随风而长,成熟的籽粒随风飘落,无需管理。
到了冬季,土壤随便翻地,种子都能很好的保护自己,在冬季,种子不畏寒冷,静静的在冻土里躺着,等着来年活动筋骨。
荆芥种子自然落到地里,来年不会长出芽儿,想脆弱的孩子,得保存到透气的袋子里面。
我喜欢吃荆芥,豫南人没有一个不喜欢荆芥的。
荆芥长到一定时候,用镰刀割下来,像割韭菜一样,留地里的荆芥继续发新芽生长,只要施肥管理的好,整个夏天不愁吃的。
河南人出外,都要带着荆芥种子,到外省居住,不忘记种植。
在新疆的时候,油田附近有一个油田人家,四川人,在河南多年,了解河南人的风俗民情,油田到哪里,他家跟到哪里,开一个不大的餐馆。
这个餐馆只有几张桌子,但是,餐馆后面有个院子,他就在院子里种一片菜地,种了许多荆芥,每天石油人去,少不了要一盘荆芥拌黄瓜这盘菜。靠着荆芥这道菜,生意红红火火,吸引这新疆人到此要盘荆芥。
其实,开食堂,有同行没有同利。这就要看你打的是那种拳头菜。荆芥就是河南人的拳头菜,如果外省城市河南人居多,不妨试一试。
楼顶利用好空间才有价值,艺术感和自我陶醉心情。
看看,葡萄熟了。串串葡萄悬挂着,坐在葡萄棚下面,渴了,伸手摘一串,取一个剥皮,塞进嘴里,滑不溜秋的,轻轻一咬,葡萄水流在舌头上,酸而甜,酸得清爽醒脑,甜得如蜜入喉,抬头望望天空,蓝天就对你微笑而羡慕。
往年亲戚朋友到了这个季节,大家不约而同聚到家里,共庆葡萄熟了,中午美滋滋的聚在一起,举杯交盏,如同春节聚会一样,室内笑声不断,连着你我他的心情和谐家园。
今年疫情,封控管理,不能买来野葡萄酿酒,过两天,采摘下来,酿成酒,等朋友到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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