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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那年夏天,两个人不期在坤氏胡同里相遇,也是两人有肌肤之爱,见面生情,于是王玉照便告诉她今晚要趁无人的时候过去她家,要她不要关门等他,李清香正要同他说些什么,猛抬头看到迎门有人朝这儿走了过来,便胡乱嗯了一声,匆匆离开了,王玉照却不知就里,高兴得什么是的,直愁等到不到晚上,好不容易吃过晚饭,巴巴的看着表到了十点钟,看看街上已是无人,便锁了门,兴高采烈地向李清香家走去,及至到了门首,轻推了一下门,却是关得严严实实的,以轻轻敲了两下,没的动静,顺着门缝望进去,却见屋里是有灯光透出来,人分明在家里却没有出来,搞得王玉照是莫名其妙,无奈只好返身离去。还没等他走了多远,就听身后的门有了动静,虽说是秀小心地错开的声音,但在夜里相对于有心的人来说,那种声音也足够响亮,他就停了脚步,转身看那门口,却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有一个声音却是朝着他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的,他赶紧将身子藏在了一堵断墙的后面,听声音汽渐渐近了,借着微弱的星光,只能看到一个短粗的男人,走路脚步很重,而且嘴里还叼着香烟,嗓子在哼着一首<大刀向鬼子门的头上砍去》。这人是谁呢,王玉照想了半天也是没有结果,又偷偷地到了李清香的门上,轻推了一下,早经关死了,他压着嗓子叫了几声,没有动静,又敲了两下门,里边反到把灯都弄灭了,王玉照气急败坏只好回去,在家坐了一会,还不甘心,于是又给李清香打电话,李清香说自己身体很乏,便挂了电话王玉照还想再打过去的时候,听到的是一串忙音,对方显然是把电话线摘掉了。王玉照一夜反来横征暴敛去都没有睡着,心想明明是约好了的,为何还要返悔,想着想着,便想到了离婚的老婆,人虽说长得丑点,到底是自己的女人,每天晚上都会有一场鱼水之欢,那是多些次数也随便。而与别人的女人做那事情,却不是那样随便的,得看人家的脸色,人家不高兴的时候,说丢也就丢了,万事不由人呀,这样慨叹到后半夜,方才勉强睡去。
又到了晚上,终是心头疑虑未除,他便早早吃了点饭,趁着夜黑,偷偷溜进了李清香的院子,那个时候,李家妹子正端着晚饭在拐角的饭市上与人胡侃呢。李清香的院子虽说离村子比较远,差不多在村外,但房子却是祖上留下的遗产,一进两院,上院原来有几个住户,死的死,迁的迁,一个院子如今是只剩下李清香一个人了,他家住在上院的西北角的小屋子里,有一间厨房在小屋的窗根,夏天的时候,通常是在外面的小厨房做饭,要是冬天就把炉火挪到小屋去。小屋里靠窗根是一盘土炕,靠后墙对着土坑放了一支床,中间夹着一张铁炉子,那烟筒由后墙挖了一个圆洞伸了出去。王玉照是这里的常客,当然知道自己应该躲在哪里的,他了解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和行藏坐卧,他毫不费劲就躲藏在了让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地方。
李清香似乎还和平常一样,吃过饭,把锅碗一洗,便打开了电视机在选台观看,不一会,听得门响,她赶紧的将声音关小了一点,一个男人的脚夫步越来越近了,她头也不回的,只问了一声,把大门关好没有?只听到一个油滑的声音回道,哼,有你吩咐的事情我还敢不从命?以下进入纯色情描写区域,凡未满十八岁的人士请你自动离开。凡年满十八岁的人士请你附费阅读,根据相关的法律法规,为净化社会空气,拒绝有害东西腐蚀党政干部,请大家莫怪我手下留德,见谅。
各位看官,你道这夜半来人是谁,原来就是我们书前提到的张乙的乡党太子午,这太子午从身上掏出一个光碟耿,放进那个薄薄的DVD里,不大的工夫,那电视里便有了图像,却是《金瓶梅外传》。开首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两个人刚看了开头,那心里便早经把持不住,太子午先来脱的衣服,上身也就是一个单褂,一扯便下,露出里边的嫩肉和馒头一样的——
却说那先前作潜藏的王玉照,待那太子午做完事离去之后,却也不动声色,虽说刚才的场面让他着实耳红心跳,但他从心里却很鄙视这样的女人,于是本想与那李氏再度鱼欢的想法也没有了,等她送太子午出门自己上厕所的时间,他溜了出来。回到了自己那个一度冷清的家里。
第二天晚上,他依然如期而至。依然象看电影一样看到了很是精彩又刺激的一幕。一连几天,每天都是太子午的花花世界,直到有一天,那李家妹子告诉太子午,说是从明天开始暂时不要来了,那太子午爽口答应了,但王玉照却是没有间断夜夜光临,他本想那李清香脱身不让太子午来的原因是不是会想起自己来呢,但当他第二天看到的时候,却竟让他大跌眼镜,原来在她屋里的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更奇的是,那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平日里看上去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庄老会的徐会长,徐会长到底年岁已高,做完了事,还不忘叫着侄女,临走的时候,还在她手里塞了一些铜元,要她平时多买一些补品多吃一些,李清香便很感激,千恩万谢地送他出门。而且还嘱咐他路上小心一些,夜太黑了些,小心别绊了这些话。
老会长第二天依旧又来,走的时候便又在侄女的手里塞了一些散碎银子,走的时候,还表示不好意思,说是明天不能来陪你了,要开会等等,可在王玉照看来,那分明是累得没了本事,当然其中的道理只有李家妹子心里更清楚一些。
话说那王玉照如此观察了这许多天,见来这里的客人不下八位,其中也有村子里的首富和一些小混混,有的平日里都是一些有头脸的人,不过,每个人走的时候,李家妹子都不忘嘱咐一句,不要对外声张,要被我知道了以后就不要再来了等话,那些人都是诺诺而去。
王玉照把他知道的关于她的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清香,那李清香只是羞得无地自容,缓了半天的时间,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说不得什么了,凡事你看着办就是了。
王玉照此时却是无言以对,又坐了一会,两人便又说起当初太子午拿的那个带子,说是很好看,聊着聊着,王玉照的手便在李清乍的身上乱摸起来,那李清香也不稍动,任由他去,慢慢地,他把她的衣服也脱了下来,剩得一个赤条条的女人的身体,李清香此时到象是傻了一般,及至王玉照也把身子压上去的时候,李清香才猛地惊坐起来,神情凝重地说:“不行,今晚不行,以后也不行的”。王玉照莫名地看着李清香,半天缓神未过,听李清香一字一顿地说道:“原本也不想告诉你的,我就这样堕落下去吧,但在我的心里,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的,所以,我不能害你,你说你没有去县上找过巷子里的女人,这我也信你的,但是,我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差,我居然得了那种病,而且我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把那病传给了我”。王玉照这才从云雾里钻了出来,知道了李清香叫她来的原因,原来是她竟染上了艾滋病,这可着实把王玉照猫画虎吓得够呛,心想幸亏这女人还算是有点良心的人,不然她要是不说的话,我的小命不是就这样栽到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吗?木木的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该后退,但仔细想起来,自己的年纪还小,总不能老是在别人的树上吊着,这万一以后要是自己再娶个女人的话,总不敢让她给自己生一个艾滋儿女吧,想到这儿,早已是色胆收回,只是躺在床上问这问那的,李清香此时也别无地方可诉,于是只当知心人一般把所有的事情及她的顾虑全部说与他知。两人就这样深谈到半夜,方才回去。
话说自打李清香知道自己有了病之后,心中凭空增加了许多的负担,不似以前的那么活泼可爱,而她逐一询问的结,果,是谁也不肯承认,但最让李清香怀疑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太子午,一个就是太子午的死党崔森浩,别看那家伙瘦得象猴一样,上了秤没几斤重量,但心眼特多,其余的人,多数都不出去走动,何况有几个竟还是李清香主动勾引他们的,所以,在她看来肯定没有那样的经历,还有那个看上去很正派的老徐会长,肯定也没有那们的事情,再说,他每次来都是侄女长侄女短的叫得那么亲热,走的时候还要多少给点小费,这让李清香很是感动,思来想去,只有那两个家伙最是可疑的,但他们竟然谁也不承认,这让李清香很是不快。
在以后的日子里,只有王玉照来过一次,给了她有一万元钱,要她自己到上边的大医院去再做个检查什么的,万一是县医院弄错了,这样背负着有限的时间活着的话太累。李清香依言走了三天,回来之后,精神更加不好,这让他决定自暴自弃。首先是太子午听到她有病的时候,躲得远远的整天连个鬼影也看不到了,还有那个死党崔森浩,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谁也不肯光顾,那天李清香单独把她们约到家里的时候,又拿出一个病检,笑嘻嘻的对他们说:“这不,我又在上边的大医院做了一次,医生说要命本不是什么艾滋病,只是一般的妇科疾病,差一点让我失去了生活的信心”。那两个人半信半疑的,一想,现在的医院到也是的,有的医生做截肢手术,本来是截左腿却截了右腿的,有的医生拨牙的时候,明明是好牙却被拨掉了,到把坏牙留下的也是常有的事情,有的医生工作的时候却在上网种菜,让人贩之把孩子偷起了都还不知道,别看医院那地方收费挺高的,可是不负责任的医生可是大有人在的,也许这个县医院也是哪一个当官的亲戚承包下来了,为了创收,宁是把好人说成有病,把小病说成是大病的情况也会有的,管他娘的脚呢,常言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既然这防止子说她自己没有病,那我们以后又能风流快活了,这样的免费午餐,兄弟两个哪有不欢之理。于是两个照常你来我往,不消耽误。
却说有一天午间,老徐会长特地赶来,手里捏着一封信件,进门的时候就递过来,李清香看看上边的字,是远在云南的丈夫打来的,李清香接过信,对老徐会长说了些感谢的话,老徐会长说那是你的家信,等我走了你再看吧,省得你脸上尴尬。李清香笑笑,便把信放进了柜里,徐会长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动情地说:“听说你又重新做了检查,这回是真的没有病了,趁着这无人之时,我们能不能再做一次”?李清香说:“我有病的,是谁和你说我没有病了”?徐会长当然不信,以为是这娘门显自己老了,故意要这样的,于是也不反驳:“有病就有病吧,反正我这一把年纪的人了,就算没有病,打满了我还能活几年呢,到不如该享乐时就享乐,死也无憾啊”!说罢就去扒她的衣服,李清香心中好笑,心想这到是弄不清了,自己想做个好人,这老东西竟是这样不识抬举,既是这样的话,到不如就成全了这老不中用的东西,省得他以后对自己不行方便。想到这儿,便也不作反抗,任由这老东西去吧。
徐会长借送信的时间竟也得了手,自是高兴得不得了,走起路来竟是二三十岁的年纪一般。等到徐会长走了之后,李清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便去取那封信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丈夫说外国发生了经融危机,眼下生意不甚景气,想在年底的时候回家暂住,具体什么时候还没有定下来,反正是超不过腊月的二十三或专利申请不是二十三那天也不一定,又问了一些家里的一些情况以及家中老少人等的身体。李清香一看这信,一时便傻了眼,想来丈夫为了这个家,背井离乡,隔山涉水的,自己在家里不但不能为他分忧,反到是只图自己风流快活,弄得这一身病体出来,这要是回来可怎么象丈夫交待呢?自己越想越是后怕,心思也更加灰暗起来。
只说时光如梭,转眼就进了腊月,别的人家都在冷门备过年的东西了,李清香却是每天早睡晚起,精神大不如前,脸色也变得腊黄腊黄的,却又不似黄疸性肝炎。眼看着离二十三那个归期很近了,还是不见有丈夫归来的影子,端端的到了二十三这天,她听得四邻五舍的家户都在放鞭炮,天也渐趋暗淡起来,她把大门虚掩耳盗铃起来,自己仍旧回到了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小屋,这个让她风流至死的地方,倾注了她太多的向往和太多的回忆,现在,此时,当人们都在欢庆小年的时刻,她却想到了死亡,那个只有死亡才能保住她的名节的想法,她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她打事先备好的绳子系在自家的粗圆的房梁上,脚下将那个木杌子拿过来,然后走上去,再看一眼昏黄的灯光下那一些熟识的家俱和日常用品,她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因为名声,她要远离这个她曾经深入爱着的家。她把头伸进了那个通向地域的圆卷,眼下,除了它,没有什么东西能更让她留恋,其中也包括她的孩子。那个世界会很干净,因为她蹬倒杌子的那一声脆响她还能听到,此后似乎又有大门响动的声音她也听到了,但她却再也不能去为来者打开那扇古老的木门了。
李清香的丈夫张乙是搭医院的急救车回来的,他被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抬着进了屋,他们径直朝那个有灯光的屋子走了进去,当几个人掀起门帘子进去的时候,却被眼前的状况吓呆了。也只是让空气稍一凝结,几年白大褂便第一时间把套在绳卷里的李清香取了下来,而且几个医生轮流着对准李清香的嘴在做人工呼吸,也幸亏都是一些孤独行的医生,只见那李清香慢慢有了一点气息,努力将眼睁开,然后嘴动了一下,那医生附下身来,才听得她再说:“我对不起你”。说完之后,头一歪,没有气了。
医生白忙活了一阵,对此只能表示遗憾,张乙倒在病床上是嚎啕大哭,医生劝了半天方才止住,他让医生出到门外不足谁人找一个来,让他去叫他的父母过来,医生依言而去,不大工夫,张乙的父母并孩子都忙忙的赶了过来,一看到这样的情形,哪有不被吓到的,纷纷扑在儿子媳妇的身上,呼天抢地哭作一团,医生又是解观半天,张乙的父亲才止住哭声,问张乙该台何办,张乙先让医生尽行离去,这才让父母掩耳盗铃了大门,说是今晚就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等料理完丧事再作打算。父亲擦擦眼泪,自去,留得孩子和母亲仍旧只是哭,张乙也是眼泪不住地在流。
各位看官,你到那张乙却是为何这样的形景,说起来到也是一段风流逸事,这里就不详加赘述了,只说这张乙一家,突然间遭了这样的变故,就是无关的人看了都会流泪,张乙在父母勉强挺住的时候,问了他们家里的一些情况,但父母对于李清香为什么要吊死的原因始终猜不出半分来,挨挨的在家停过一七,便按乡俗暂行下葬,因为张乙的父母还都健在,所以李清香只能在地上起座砖丘,搭灵棚也不能起脊,张乙行动不便,幸有他的父亲里外张罗,把张乙较为要好的一干人如王玉照,太子午等人召集起来,徐会长也是忙前忙后的,将就把李清香的棺椁抬出了村子,请泥瓦匠人把丘封好,然后张乙将就着爬起来,跪在她的灵前,颤抖着掏出早经写好的悼文,声泪俱下地念起来,如下:
唯:公元一二七一年冬日,先夫张乙张箫啬,携幼女宝儿,谨备香烛纸马,珍馔佳馐,敬献于亡妻大人灵前,曰:自结连理以来,君以淑德良娴闻名乡左,及嫁,君又勤持善理,敬长尊幼,深得邻里赞赏,也深为贱夫骄傲。是以贱夫可在外安心从业,不敢稍停,每以思之,心下甚慰。念及君之吾家恩情,常存愧疚。是以在外,勤思苦战,混得半城江山,终有一笔事业,终日思念君家,不敢有怠。未想商场险恶,人心难测,也是吾心大意,不辩遇良,至遭难言之羞,身染难言之病,业渐箫条,从此不振,草草罢工休市,欲速返乡与君谋好,共计前程,安知回乡初见,君命已克,是以何苦而不能对我者,竟要匆匆上路,天若有情,还托梦里,呜呼哀哉,伏维绱乡。
悼词念罢,一干做事人等无不落泪,各人又哭了一通,分磕了头,然后事办们抬起棺椁将其安放于砖丘之内。
回到家里,那张乙看到家里满意是凄惨之状,又嫌父母年岁渐大还在一心伺服自己,孝心又起,便趁一个无人的时候,饮鸠自去了,这真是:
幸福美满一家,转瞬流水落花,不是老天有意,却是自损年华
淫心人人都有,何况正当年华,放任也须有度,不然枉自嗟呀
全文完,
作者:过往天涯
Q号:923453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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