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金大爷是在体育馆里,她面对现场的八万多名观众发表讲话谈文学创作。
就在她讲到散文的三要素时忽然发现了坐在倒数第二排右数第二百五十号的我。金大爷举着话筒跳上跑步机亲自跑下主席台来到我的面前,一路上还不停的吩咐抬着跑步机的周大爷和丸大爷:“快一点,再快一点,你们的头往左边偏一点,不要遮住我凝视鱼大爷的眼睛”。
金大爷当着八万观众的面非常认真的批改我的征文,统共五百字她删掉了四百九十七个字,就留下落款鱼大爷三个字。然后又握着我的手把这三个字描了一遍后说:这是我的手迹,你拿去比赛吧,评委们都认识。
第二次遇见金大爷是在九万人的迪厅里。金大爷正在台上飙歌,一眼就看到了倚在台球桌旁的我。她又一次举起话筒踩着一群老流氓们的脑袋把我拽进唱台,手把手的教我怎么样才能记住歌谱,从此我唱歌再也不靠谱了。
第三次遇见金大爷是在花大爷家能容下十万人的厨房里,她教会我如何少食多餐。我亲眼目睹她在一分钟内把一头刚拉下斗牛赛场的苏牛分解成鼠标大小的肉块,然后去客厅找出话筒大声宣布说:这头牛是被吹死的。
人生如果有幸遇到一次名师的点拨就算没白活,而我遇到了三次,每次都带着话筒,她说如今的世界都是早上十一二点的小流氓,有理必须声高。现在回想起来余音绕梁历历在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