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知道耶稣,是我姑姑信了耶稣。我的姑姑有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可能缘于姑夫在市里工作,在农村家里有个人吃商品粮那就是富裕之家。姑姑不种地不干活,生活却很滋润。姑姑眼睛不大,圆脸盘,鼻子下面部分包括嘴唇饱满圆润,特意问过母亲,姑姑和父亲是不是亲姐弟,无论形象气质,姑姑和父亲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我家第一台电视是姑姑送的,我的第一个手表是姑姑给买的,我最漂亮的裙子是姑表姐送的,我妹妹计划生育的罚款也是姑姑交的。
我有市里上学时,姑姑在市里姑夫厂子附近租房住,还有一个轻松的临时工作。周六日我就去找姑姑,每次都给我做好吃的,见过没见过的好吃的,不光吃了还带着走。回学校骑了姑姑一个崭新的28自行车,放在学校车棚,再去骑不见了,我跟姑姑说时,都快哭了,姑姑说丢了就丢了,没事,把你吓的,我立马就放松了。姑夫有一天看见我写的字,说小蝶写的字,后边没说下去,我知道我的字软绵绵立不起个,回学校后没事拿着笔就在纸上写写划划,谁写的好就模仿谁,后来字就好看许多。姑夫退休后,姑姑和姑夫回了农村,我们是一个村子的,姑姑家住前街,我家住后街。
我生孩子时姑姑就信耶稣了,让我母亲也信,孩子满月回娘家,不习惯一个人带孩子夜夜惊醒,那时正神经衰弱失眠,姑姑说到耶稣那里求一下就好了,带我去了个人家,接了半碗凉水喝,当晚就好了没再失眠,我不信那一碗水有奇效,认为是心理作用,回娘家了心里放松,还有母亲帮忙带孩子。
后来去看姑姑,姑姑总说耶稣怎样怎样,生病了不用看医生,找耶稣就能看好,世界快要毁灭了什么的。让我想起村里人烧香供仙,有一次母亲带我去那里看病,不记得那是多大几岁,母亲背着我去的,满屋都是人,烟雾缭绕,给我喝了点过香上过供的水,后来母亲总说,再不去那里看病了不管事看不好。现在母亲又烧香供仙了,有什么事都去问,折元宝,初一十五烧香,上供。
姑姑每天手抄圣经,密密麻麻的小字整齐划一,没有一处修改。开始母亲跟着姑姑每周六去教堂做礼拜,时间不长,那时母亲做着小生意说没时间就不再去了。最近几年姑姑不对我说耶稣了,不知道她还信不信。姑夫多年前去世,姑姑一个人生活,将近80高龄,精神矍铄,身轻体灵,有许多朋友,互相串门一起养生健身健步走,过的逍遥快乐。
知道第二个信耶稣的人是小学同学,十来年前,小学同学都联系上了建了微信群,过年或者谁家有事就聚个会啥的,那个信耶稣的女同学性格最活跃,跟个男孩子似的,她是村里吹鼓队的,吹小号,每周去教堂祷告,聚会,唱歌,开始总往群里发照片,别的同学们都不信,包括我,说实话,中国的孔子孟子庄子都不了解,耶稣上帝更是遥远不想触及,后来同学就不往群发照片。我们村子不远有个村子有教堂,再往北村子里也有教堂。上次聚会她唱了一首,女儿美不美,被惊艳到了,比李玲玉唱的还好。
前几天发现我的音频软件上一个人特别像高中同学小芳,小芳现在也是做教育相关工作,我们是好朋友上学时一个宿舍,是同学里最神秘充满曲折传奇的一个,越看越像,马上联系,她说不是她,她说不干幼儿园园长了,坐下一身的病了,没上班。我立马决定去找她,小芳请我在她家吃饭,包饺子,她一年也不做几回饭,她把婆婆哄的特别开心,做饭带孩子都是婆婆干。所以小芳拌馅放多少盐也不知道,我说你这是请我来给你做饭呢,我们相谈甚欢,尤其说到实习时,有一些相同的经历。说到我母亲抑郁的事,我说准备给母亲停药了,担心后续情感支持,她说这根本不是病不用吃药,是压力太大了。她马上视频了吞过安眠药的姐姐,乐呵呵问她吞了多少片,74片。小芳讲了她压力最大时,身上脸上皮肤溃烂不愈,医院诊断严重抑郁说她马上就要崩溃了,她什么药也没吃就好了,她信了耶稣教。
跟闺蜜说起耶稣,闺蜜说那是FLG,不至于啊,外国人还拜孔子,我们就不能了解耶稣,不知道耶稣怎么传教,也担心会不会被洗脑,如果那么容易被洗脑,这样的脑子也就无所谓信奉什么了。
小芳性格外向,是同学里最乐观自信的,毕生后谈了青海的一个男朋友准备去青海。父母亲突然中煤气了,母亲救了过来,父亲瘫痪卧床,于是她和男朋友分了手,她的人生被改变了方向,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瘫痪的时时报病危的父亲十几年。其艰难压力可想而知。我们聊了许多,她说北经离婚率一比一了,她说某学校喝洗发水等极端行为的学生很多,我也深有体会,交流了一些身边的例子。
小芳给我做了按摩很舒服,小芳自费去韩国香港学习心灵教育,开办了心理咨询中心,小芳有中医按摩师证,有按摩店的营业执照,小芳真忙呀,她老公要她陪一天,特意打来电话预约,反复叮嘱,给他留一天时间。她说你别看微笑的人,其实心里不是这样的,有一种微笑的抑郁......我正喝水差点喷了。她可真会说,我真的仰视她了。她去幼儿园,学校讲课,做PPT视频,给人做辅导咨询,不收费,这是在做公益呀,我觉的她做到了,她说帮助别人别人快乐自己得到了满足和快乐。
我从小气血不足,小芳教我练气息学狗喘气,并马上连线她做声乐的姐姐,教我发水泡音,我知道这个一直没学会,还教我发声练吼嘿哈,一周才找到一个合适地方吼了出来,水泡音也会了,我可能要被洗脑了,我和小芳有许多共同语言,我喜欢她谈亲子关系,夫妻关系,婆媳关系,说的我都认同,可她说的总能找到圣经上文字左证,评我爱挑刺的本性竞无以辩驳。她说的曾经无着无落的感觉和我一样,她说身上一点力量都没有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心惊肉跳,我也有,其实我也压力过大,西医说是抑郁,我也没吃药,身边一堆的朋友还有小芳,我很快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