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十六 于 2023-4-1 21:44 编辑
有一年,去内蒙,不记得在哪个公主府还是将军府上了,庭院内,看到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树下面栽了一长栏的牡丹和芍药。那日阳光灼灼,却又清风拂面,那一大丛牡丹和芍药在清风丽日下摇曳生姿,开得分外鲜艳美丽。彼时站在那里,看此花开此地,只觉相得益彰,花与人俱好。
三月,草长莺飞,和朋友相约去垫江看牡丹,去看天下牡丹第一峰。
都说洛阳牡丹天下绝。洛阳的牡丹我没见过,内蒙的我见过了,家里天楼上的我也见过了,天楼上的牡丹,是网上从洛阳购回来的,今年又新添了几株,此时正是花开时节。
山脚下,看到满山星星点点,红的,白的,在绿叶丛中点缀着,有的坡面看上去丰盛而繁茂,有的坡面则稀疏廖落,我想,大约是生长有快慢开花有先后的缘故罢。牡丹花是要近看的,近看,看她的花大似碗,看她的轻柔花瓣层层叠叠,看她的风姿秀丽雍容华贵。漫山遍野的牡丹,却给人并不闹腾的感觉,这么大而艳的牡丹,却让人有一种沉静下来的愉悦。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贵气”罢。
没想到我爬上了山顶,我想,如果没有这一路的芬芳相伴相引,我是懒得爬到这山顶的。牡丹的花香很好闻,清淡清甜,不浓不烈,一如她的花品:典雅内蕴而又落落大方。
洛阳的牡丹是种在平原上的,垫江的牡丹是种在山坡上的。也许洛阳的牡丹成片成片看过去更有规模和气势,而垫江的牡丹则更富有层峦叠嶂的层次感和充满了峰回路转的小惊喜。且山上种花要比平地上种花辛苦太多。光浇水,就是一件难事。看到很多小苗,垫江牡丹也扬名在外好些年了,这些小苗,应该是刚补栽上去的,毕竟,这里不比中原,夏天的火辣不是任何一株植物都能耐受的。唯一的,我觉得品种稍微少了点,要是能在这一大片山谷里,攒齐牡丹的各个品种当是一大美事。只,这也不能勉强,一想到山城的炎炎夏日,再看这满山的花落此家,已甚感欣慰。
这次牡丹之行,意料之外的收茯是看见一棵盛满白色花瓣的海棠。我家天楼上也有棵海棠,红色,每年三月,都花开热烈。没想到白色的海棠花也这么美,初始以为是梨花,细看不是,即或汪曾褀说“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我也依然觉得,海棠花比梨花更美。海棠之美,海棠之风韵,一点不输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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