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无蕊 于 2023-5-17 16:21 编辑
阔的聪明人种种譬如昨日死。不阔的傻子种种实在昨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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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集·小杂感》这一句我向来不解,原来先有“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这样的话,而且经了阔人的引用,这样一个心法到了鲁迅那里偏生出“阔与不阔、聪明与傻、譬如与实在”三种分别,唯“种种”都在昨日死,没有“昨日今日死与生”之分,这个反调唱得激愤,彻底。而这原话我看倒是将现世种种一笔抹杀,今日种种亦即昨日种种,向昨日种种今日种种的那份热衷的世情都为之灰,,而以一份清凉示人,这清凉也是彻底的。 鲁迅的说法似不包括两种人,即阔的傻子与不阔的聪明人,又或者阔即是聪明,不阔即傻,真是激愤者言,几不可解,不可理喻。鲁迅只截取前半句来一唱,“阔的聪明人种种譬如昨日死”便有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气魄,而“不阔的傻子种种实在昨日死”,他原来就不曾生活,徒具人身,仅是阔的聪明人种种譬如之资。 行“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或可得自心之清凉,作许多孽也不妨。而鲁迅所言直指现实,为之破口而无可奈何。阔的聪明人将一直阔而聪明下去,阔保证其聪明,聪明保证其阔,一旦犯傻,阔便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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