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写作来讲,我的意思是文学层面上,余秋雨文笔狠清新。如果他就停在小清新这一层面,应该是广受赞誉的。清新,典雅,外加一抹淡淡的洒脱,散文水平应该是非常高的。
但素,他却非要在此为基础,拔高出真善美,而且是大善大美,这便很别扭甚至有些虚假了。
不仅如此这种拔高,由于余大师的冉冉升起的名望,由于对《文化苦旅》之吹捧,便堵了其他对同事物评论的嘴,攫取了最终解释权。这更是文化界同仁们所不能容忍的。
举个栗子,比如在《牌坊》里,他说牌坊后面的墓都是空的,那女人已经被转移到了外地。这一下打了传统文教的脸。本来是揭露封建礼教吃人的,结果早被智慧的江南人民化解了。这让人如何批判封建礼教啊?于是,连传统文化人都不得不怒目横眉之。
不料还不算完,这牌楼空墓过后,还回来一大票乡村女教师,将部落的祠堂的村寨的,,,女人们带走了。想当然也知道这些女教师就是那些被转移的带牌女子。于是牌坊这个文化点就升华了,被赋予了反封建这一崭新的标志性意义,别人还敢做其他解读乎,牌坊的解释权就归了余大师,而其他解读境界照余大师的差远了。余大师的文化苦旅,就这样高屋建瓴的,堂堂一家之言解读了很多江南文化,走了文人的路,让文人无路可走。于是不仅传统文化人,而是各路文化人若不抡起板砖,还有别的选择乎。
余大师大抵是收了传统教育太多了。当年是驿路梨花,白杨礼赞盛行之年代。拔高寻常事,王侯百姓家。而且写《文化苦旅》当时社会还在转型期,文学也是。没准转回去,他便真成了一代大师。读下当年驿路梨花,白杨礼赞,都是这么写的。当年学白杨礼赞,看得哥那叫一个尴尬。所以若有终于能发言的时候,哥也会破口大骂文化苦旅。
况且,如果换一个时间,比如上世纪六十年代,哥若在当时时,看到文化苦旅一定惊为天人。
无论如何,文化苦旅算是一种尝试,文化返祖之尝试。好像白先勇说过,余大师打开了自唐宋八大家后未曾有过的以散文论天下之文人新境界。而尝试未必一下子便能成功,很多点背的。
只能说,娶了马兰,花光了余大师所有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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