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儿时太过顽皮,每天爬墙打架,带着一身伤回家。逐渐忘了自己是个女孩,没有机会去尝试女孩子才喜欢的游戏。最初的十几年透支了我身上所有顽劣,除了工作尚能保持职业干练之外,回到家就变成一个沉静腼腆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生都有一个秋千梦?我有。 单位的团建,经常选在郊区的农家院,最爱的就是院中池塘前的秋千架。一起聚餐时我应该是开朗着活泼,饭后大家寻找自己熟悉的娱乐项目时,我会悄悄走出来,一个人坐在秋千上,面对着池塘,将笑声隔绝在身后。 “你呀,食点儿人间烟火吧!”同事们偶尔会来调笑,我则振振有词的笑答:“绝不!” 我不失眠,只是舍不得睡,舍不得这夜色静寂,只有一个人时才可以享受的孤单。 闭上眼,可以感受到风,可以听得到夜。这些,只有一个人独处时才会有,倘若风吹过池塘,还可以听到似有若无的歌声,须得仔细分辨,才能找到歌声的所在,轻柔低吟。 睁开眼,可以看到湖面微澜,可以看到高处繁星。有云淡淡遮去月,如一件轻纱舞衣,摇曳着光,半遮半掩的窥视人间。 就那样坐着,随风摇摆着秋千,思绪就会飞出很远。有时也会想象出一个人,不清晰,大概是一件白衬衣吧。 我对白衬衣有种情结,在最初脑海里画出一个男生时,他就是那样,干净阳光。 幻想他站在身后,帮我推着秋千,幻想他坐在身旁,静静的陪着我,感受这份夜的美。 什么都不必说,只要他也能看到风、听到夜、能明了湖水的低唱。 我是如此爱做梦,以至于真的梦到了他。 梦里是我的秋千架,他在我耳侧轻语,我低头浅笑。 一切都是含蓄的吧,不敢打破这份含蓄,怕会走远。不如保留在秋千架下的那一刻,让风去感受,梦境或真实。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一个秋千架吧?还有那个拨动心弦的人,在悄悄演奏了一曲说不清道不明的乐章。 梦醒时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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