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23-7-30 07:36 编辑
01.
老柳说我如何喜欢刀郎的《罗刹海市》其实这有点鬼扯,对我而言无论是什么歌曲,能听则听,前提是自己喜欢听的。格调不高,也没有什么格局,能听得来贝多芬的《命运》,也能听柴可夫斯基的小夜曲,却也喜欢我们的陕北民歌,喜欢那些圪圪梁梁的调调。喜欢一条大河波浪宽的抒情,也喜欢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的《国际歌》。所以,喜不喜欢那都是自己的感觉而已。但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东北的二人转,总感觉这玩意儿被玩坏了,记忆里确实看过一场,有点像旧时候的唱堂会,舞台上的演员那个穿戴妖且俗,词曲更是俗不可耐,动作令人作呕。
出来就和请我看这个演出的朋友翻脸:你他娘的以后少作贱我,我不喜欢这东西。
这个和什么高雅高尚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完全是自己的喜好而已。
02.
我这两天翻来覆去的把刀郎的这个专辑《山歌寥哉》听了几遍,当然有自己的理解。尤其是《罗刹海市》你听着听着或许就笑不出来了,你听着听着或许就不是滋味了。
有没有所谓的恩怨,一定会有。但是,这首“神曲”更多的意义大概是一种涵指。我拿出自己的《聊斋志异》,找到《罗刹海市》认真的读了一遍。觉得刀郎更多的是写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以丑为美,颠倒黑白,一想到不久前的指鼠为鸭,顿时释然,契合度很高。写世界能不写人吗?你管它是人还是妖?所以马户,又鸟,丘河,公公们那是客观存在。大家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非要当那个《皇帝的新衣》里那个说实话的娃娃吗?大可不必。这世界从来就是这样,懂得自然懂,醒的当然醒,不懂的你也教不会,装睡的人你也叫不醒。
把一只鳖扔进黄色的便盆
它会自觉高贵 骑一头驴参加宫廷的舞会 它能自比王妃 阳光照不亮夜里的鬼 六畜难懂人间味
如果一曲《罗刹海市》就能让你心魂不定,那么这首《颠倒歌》一定会让你五味杂陈。
03. 歌咏言,诗言志。
我们最早的诗歌集大成《诗经》里就有这样的风格风骨,所以,今天的刀郎一点儿也不稀罕。
千万别说骂人谁不会,有的时候一比较就知道谁会谁不会了。
《山歌寥哉》这个专辑前面的那段简单的文字,实在不简单,刀郎是一个原创类的实力歌者,文字的功底也不能小看:
但有假诗文,无假山歌,山歌乃民间性情之响。唱民间的歌,说民间的事。纵观中国传统音乐历史,是一部“一曲多变”的过程史。所有的产物都是中国人内心审美的本真追求。
世界是江湖,江湖即世界。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只有被砍的“血肉模糊”才能知道江湖的凶险和水深水浅。当年拎着刀杀四方的,也会有那么一天被人家追着“砍”,谈不上公平,那是他们江湖的“道义”。对着朋友擎美酒,对着豺狼举猎枪,那是公平。
04.
海市蜃楼是一个美丽的虚幻,可惜它不存在于我们的现实生活里。尽管有人说那是什么平行世界的折射,这也是糊弄。
但罗刹国和罗刹们倒是不鲜见。罗刹本是佛教用语里对恶魔的称呼,指食人肉之恶鬼。但理解总是矛盾的,还有引经据典的觉得,罗刹也是护法护教的尊神呢,需要它们干啥就干啥吧。
作为一种反差的审美对比,我更相信蒲松龄笔下的《罗刹海市》那种不必说透的美学和道理。因为美与丑,善与恶都是相对的。
N多年前大学期间,读罗丹的《艺术论》对他很多的观点都强烈的认同。但是看到他那座经典雕塑《欧米哀尔》的时候,却感到了无比的矛盾和吃惊。在他的作品里,展现的是一个丑陋无比的衰老的妓女的形象,而据说这个欧米哀尔曾经是美颜无比的交际花头牌。老去如此丑陋。但是,却不能不从这丑陋中解读出作者宏大的美学观点和美学具象。原来,丑的也是美的。
05. 为什么一定要过度的去解读刀郎的《罗刹海市》呢,为什么非要对号入座呢?一千个人眼里一千个哈姆雷特,没必要标准化的东西,那就允许它存在就是了。
也许我们不必记住最简单的,最植入民心的道理:
黑煤球怎么洗那也是个脏东西。
这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