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个人的看法儿,我当然也有。统观八十篇,我遇到几个关卡。第一卡在小说标准上,什么是小说?
现代人写小说,越是专业的人恐怕越自觉地趋靠西方小说的标准;新手自发地写,却往往接近中国传统小说观。这就出现两种心态:
若依西方现代小说标准为绳墨,卡一卡八十篇征文,恐怕没有几篇过关。
若以中国传统小说观读征文,其实每篇都有光和彩。我没有尽读,读过的都是如此,不合西方小说标准,却够味儿。比合乎西方小说标准的小说更够味儿。
合乎小说标准味儿却淡,不卡绳墨却够味儿,为什么呢?理智与情感,取向不同而已。卡标准的小说用智,不合规范的小说用情。
评委也是如此。用智的评委推为第一的小说,往往枯索。用情的评委选作第一的往往失于臃肿。
小说难写也不易评,盖在于情和理不易周旋,难于兼顾。
第二卡,卡在眼和手上,眼高手低。本人见识浅薄,却一直不自知,屡有人严正明告,我却不相信,这次征文期间更有数人含泪苦劝,我仍然不自知。唉,太浅薄,别人有营养有油水的醍醐灌不进来,灌进辄流。
说眼高,实际上也不算高,三五种小说期刊,百八十本小说而已。手低是真低,没有写过小说。高不成低不就,卡在中腰晃。看别人的小说辄以眼的高度为尺,浑不知手太低够不着人家,也不知手乱摸必被捉。
第三卡,卡在嘴上。上论坛,里里外外就是一张嘴而已。小说之准绳卡,眼卡,手卡,最终无不卡在这张嘴上。
嘴虽然不大,漏风却不小。风呼呼漏,眼虽高却也喷得难受,于是不自觉地仰起脸来,以至于鼻孔朝天。唉:-(,嘴里喷冷风,冷风灌鼻孔,嘴里喷火,火烧眉毛,嘴里喷水,雨大迷眼。整一个大花脸。满脸花,灿若桃核,人见之以为丢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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