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只羊 于 2024-3-22 19:26 编辑
朝着太阳生长,做一个温暖的人,不卑不亢,清澈生活。 ——题记
父亲
自多年前那篇《三月,写给天堂的父亲》之后,所有的默守成规被打乱了阵脚。三月里,不敢再提笔,哪怕一个微笑都感觉是对父亲的极为不尊重,就这样,在三月里不哭不闹,不喜不悲。
如今依然清晰记得那个深夜写字的场景,房间充满着凄凉,文字沾染着悲伤,刮骨的痛无力呼吸。
曾经用一种自欺人的方式逃避,不写,不想,不看,不再在回忆里打捞有关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与每次坟前祭奠如出一辙,墓碑上的遗像微笑着,而我无语静默,不抬头,不对视:
怕,撕裂内心那根弦,
怕,好不容易做成的心里建设再次崩塌;
臆想着慈祥和蔼的他还活着,不管别样,只要活着。
从遗像到墓碑,到整个墓地,我都像嘤嘤学步的孩童:
慢慢适应;
慢慢接爱;
慢慢改变;
接受这位生我养我的人渐行渐远……
父亲意外离开的日子便是阳春三月,那天,千里之外的我应朋友之约野外踏青,温柔的阳光照耀着山岗,旷野,还有那三两只嬉闹的飞鸟,在空中忽高忽低,绿树迎合季节该有的色彩在阳光与微风的附合下忽闪忽闪,像极了一个个精灵。
这时,一通电话打破了眼前的美好,从此,我成了没了父亲的孩子,电话那端的焦急和担忧不为所动,木讷的表情,放空的大脑,不哭不闹的安静地坐着。
朋友拍拍我肩:想哭就哭吧,可费尽心力也没能挤出半滴眼泪,不知为何。
父亲的离去,抽去我生命的一半,好多年才终于妥贴安放,不触不碰,……
母亲
自父亲离逝后生怕母亲身体有所差池,那样我就真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往,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去年母亲生日,恰逢术后复查,为赶上母亲的生日宴不得已向医生告假。
走时,母亲哭了,第一次见母亲流泪,哭得像个孩子。
原来,所有嬉笑颜开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从小到大,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在母亲面前哭闹,但我知道,是第一次为反哺的爱而泪流满面,
不忍看已是耄耋之年的她还为年近半百的我担惊受怕,不想让这忧伤的气氛继续蔓延,一脚油门。
母亲出身大户人家,从小衣食无忧,可命运没有持续眷顾她的生命长河,婚后,为了家庭,尝遍了所有的苦,受尽了所有的累,可:
世上哪有不弯的路。人生如四季轮回:
既然有春天的花开,便有秋天的落叶;
既然有夏天的骄阳,便有冬天的风雪。
只有经过困境的砥砺,才能焕发出生命的光彩。苦难其实是竖在现实和未来之间的一扇纸糊的门,你只要敢,够努力…………
如今,三月也已到尾声,接下来将是热情奔放的夏天,有人说春天是多情的季节,是文人墨客纵情挥洒笔墨的时候,被疫情困扰过后的我们似乎比以前更坦然了,坦然地生活,勇敢地面对。
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主,那就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后能依然热情爱生活。
那天,孩子说:妈妈,你今年生日准备在哪过呢,要不回重庆,我也回来,给你过个热热闹闹的生日
翻翻日历,还好,还有几十天的时间,说实话,四十岁后的每个生日我都是抗拒的,总感觉它带着诡异的表情提醒我,你又老了一岁,尽管头上的白发告诉自己已经不惑好久了,但依然想活在欺骗里。
记忆中每一个生日我都能完美忘记,不深究是谁抛弃了谁,但今年,我会努力让自己记住,好在生日之际给母亲去一通电话,不谈辛劳,不说忧怨,只聊有关“母亲”的话题,两位出生不同年代的母亲来一次推心置腹。
这段时间忙着出差,忙着五斗米折腰,或许人在忙碌的时候可以把心底的伤和痛暂时隐藏起来,让自己活得阳光些,更阳光些。
今天依然在出差状态,依然忙得四脚朝天,如果没异常的话这周日返深,午饭时,䔥剑发信息说天涯写歌了,很厉害的那种,发在论坛,能感觉到他满眼的崇拜,崇拜的样儿很认真,也可能他想用另一种方式让我回到论坛。
我很严肃地跟他说:我不是个小气的人,也没谁惹我生气,单纯就是忙,忙完了有时间就会回来,语气似乎有点重,只见他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好吧,抽空看看,也听了,天涯的歌的确写得好,真的,作词作曲就可以了,可人家还抢演唱者的饭碗,这是想一闷棍全打死么。
夸克唱得很好听,要不从此我粉你,科班就是不一样,不像咱这半拉子水平的。
有关父亲,我应个题,写了几句,也就给大家汇个报,我继续在中原吹着风,享受着此生未有的风干待遇。
最后的最后,本来心情很好,本来三月都快过完了,这一顿搅,心又沉重起来。
好吧,不埋怨天涯,也不埋怨萧剑,在阳光下灿烂,在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正如《倔强》里说: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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