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一个定义,就可以剥夺一个分子拥有内能的资格,让它永久被孤独占据。
内,从来是一个大于一的数,否则无法抵御外的侵入。
一个分子或原子,被放逐于真空。它死去时,真空塌缩成零维;它醒来时,真空扩展成多维。
原子醒来时,暗物质会醒来,时间会醒来,记忆会醒来,一串串的秘密也会醒来。
当它想起另一个原子时,它便落入了一个圈套,掉进了我们的定义,从此拥有了内能。内能,是一种骚动。
一群原子和分子想及彼此,相向杂行,它们的世界,便有了温度。温度,标记着每个拥抱的频率和深度。
西伯利亚的氮气分子,在十二月,以二十五米每秒的速度行进,超过一头浑身暴汗奔跑的猎豹。这揭开了一个现实的伤疤:速度和温度,并不能妥帖地勾结。
还有,相对距离足够了,呵气成冰的秘诀也就有了。
还有,控制内心的骚动,恰到好处,便能偷盗出西伯利亚的冬之气质。
一想到此,我便着手打算,把一头非洲猎豹,放逐到西伯利亚得体内。让它们奔跑的日子,清白而单薄,像一个原子从无极中刚醒过来时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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