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4-8-12 15:35 编辑
“康桥”乃“Cambridge”的汉语音译,不知哪位前辈首创。虽与意译的“剑桥”并行不悖,说到底还是叫“剑桥”的多。
我从小不爱念书,当我逃命似地告别最后一个母校时,实已到了耐受的极限。但这并不影响后来的游牛津、游剑桥,因为那是别人的母校,别人受折磨的地方。 不能不服清季民初的中国学者,能把这两所大学的名字译得那么好。剑桥也就罢了,Oxford译作“牛津”实在高雅,犹脱胎于《诗经》。 导游是个温柔阳光的当地留学生,我步子大,她跟着一路小跑。便叫她别跟了,去下车地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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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点卯似地逛了几个学院,进进出出,全是些死气沉沉的哥特式老房子,层出不穷的回廊、尖顶,散发着中世纪气味的木器、书籍,牛顿等古人的雕像。其压抑沉闷,较我的母校有过而无不及。直到出来顺着剑河走了一气,呼吸才变得顺畅。 天正下雨,是那种不打伞也不会淋湿的小雨。潮乎乎的风吹过,那河面便泛起涟漪。所至之处不见行人,正是我喜欢的。 剑河温柔、安静,河上有许多桥。我认出了叹息桥、数学桥,只不知河上那么多桥里哪座叫剑桥,也就是康桥。也许走过了不知道,也许压根就不存在一座名叫剑桥的桥,好在对我来说这一点儿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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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着,忽然想起尽管生活在相对论、量子力学大展宏图的今天,直到大学毕业,牛顿、欧几里得的力学和空间体系仍是我的主课,我与这些古人一直活在同一个时空体系里。世界不似膨胀理论说的那样越来越大,倒是越来越小。 时近圣诞,河上没船,没学生,据说特殊的日子会有划艇比赛。 彼时数码相机上市不久,像素极低,存储卡极小,我带了片1·2兆的就以为够了,还不怎么会拍。满打满算就十来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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