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天吃了五顿饭。早餐吃的饺子,是周六包了冻起来的,一口气吃了12个。午餐跟同事一起的机场吃的,偌大浦东机场T1航站楼四楼餐饮区,竟然就只开了一家日式牛丼饭。生意自然是极好的,办登机牌托运行李的时候我们排队都半个多小时,人流感觉跟疫情前也差不多了。奇怪的是,机场餐饮却还没恢复。同样奇怪的是,东航这个航班竟然不能通过网上或APP选座儿,只能现场排队。我们的下午1点的航班,但头天晚上就说延到下午两点了。我还是按原计划上午10点前到了机场集合,而其他同事包括老板10点半才到。在他们到之前,我又吃了一个香蕉。叶子给我带路上吃的,说那香蕉很贵,十几块钱一斤。嗯,比我平时吃的三块多的,是贵。
这个航站楼有一年没来了,想起去年初去韩国,整个机场冷清地让人心酸,几乎没什么人,商店也都关着,现在至少人气是恢复了。几乎每个登机口附近都增添了办公区,几排白色桌面搭配高脚椅,可以充电,也可以摆开电脑办公,很是方便。处理点工作,聊聊天,时间很快也就消磨过去。上个厕所,然后准时登机,我行李不多,都手提。飞机几乎坐满了,没什么空位,其中有两个以本地老年人为主的旅行团——如今最有钱有闲、令人羡慕的群体。登机后,有点闷,空调不是很给力。等了一会儿,也就开始滑行出去,但溜达了一圈儿之后,却又回到了航站楼。空姐说,机械故障,要等工程师上来检修。
起初,大家也没太当回事,猜测是空调的问题。我甚至小眯了一觉,有二十分钟吧,醒来后还是不行,又过了一会儿,广播让大家带上行李下机了。这个延误危险挺大,所以虽然很多人抱怨,但都很配合,毕竟谁也不敢这么飞。这时是下午三点办到快四点了吧,回到另一个登机口,机场服务人员发了饼干和水。再去问,就说可能要换一架飞机了,那架马上到,之后清洁后就可以登机,估计得六点钟。大家开始有点紧张了,因为台风要来了。这次台风说是在浙北登录,那就挨着上海了,大家严阵以待,浦东机场晚上8点之后的航班都已经取消,10点之后高速关闭。我们去肯尼亚参展的同事也是下午飞回浦东,然后急忙赶去火车站回济南。
五点多吧,飞机到了,开始做准备工作。晚餐的盒饭也开始领了,味道一般,但有三小块红烧排骨。喜出望外的是,航空公司主动提出赔偿。两个方案可选,一个是1600元东航的代金券,可以买东航产品;另一个是800块现金,直接打到微信上。于是乎,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登机口弥漫着快乐的气氛。我也开心地跟叶子和天天视频,把这笔意外之财分享给他们。领取的时候,还遇到一个小bug。因为是国际机票,赔偿小程序的认证是要护照号和英文名字,但申领后钱进入微信账户遇到问题,说名字不匹配。也是,谁的微信是护照号申请的呢?好吧,航司很快调整了小程序,直接扫码登记就好,钱登机后进账户。
高兴归高兴,但随着台风逼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离晚上8点所有航班禁飞越来越近,大家也越发担心飞不了。16日所有航班禁飞,如果15日晚上我们飞不了,那就要等17日,而迪拜那边的酒店和客户拜访都已经约好。这些损失,就不是一个人八百的问题了。幸运的是,晚上7点,航班起飞了。它在夜色中冲上跑道的时候,雨落了下来。我在靠窗的位子,边上的一位女士对我说:“不好意思,我能拍张照片吗?太不容易了。”她拍的,就是雨滑过窗户的照片。
起飞后,又吃了两顿正餐,也是我这一天的第四餐和第五餐。餐饮大同小异,无非是鸡肉面和牛肉饭,单配一点火腿肠和腌笋,还有奶酪、饼干和酸奶。最开始很奇怪,竟然还有胃口吃得下。后来落地后看了看时间才明白,第五餐其实已经是上海的凌晨了。在迪拜落地时是午夜12点,也就是中国的凌晨四点。外面温度是35℃,比上海还要高接近10℃,而上海已经比济南高差不多10度了。过海关很简单,护照递过去,眼睛扫描一下就好。如果眼睛已经扫描登记过,直接走自助通道更快。
八个多小时的飞机,我几乎没怎么睡,看了三部电影。《热辣滚烫》我是第一次看,能看,但的确不值得去影院看,当然,对我来说绝大多数影片都不值得去。《学爸》我是第一次听说,是黄渤主演的,它碰触到了一个当下很普遍的问题,关于孩子教育的焦虑,但是拍得很一般。最喜欢的是《不虚此行》,一部胡歌主演的文艺片,挺有意思。我甚至想,等我退休后,或许也可以考虑干这活儿——替别人给他们逝去的亲人写悼词。当然,就是想想,那活想做好,有点类似心理医生,内心需要承受很多。
五个人带着一大堆行李,打了辆出租车。酒店离机场不算太远,打过去显示40迪拉姆,约合人民币80块钱。但是司机执意收20美金,说是最少这数。考虑到我们人多行李多,就没跟他多掰扯,给了。后来网上查,最低收费是20迪拉姆,而不是20美金。也就是说,其实不用多给,人民币给他100块差不多了。算是被小宰一刀,或许。
河蚌赌徒 2024年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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