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夏天的傍晚。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肩并肩从一个院子走出来。老的那个约莫五十左右年纪,个子不高,衣着朴素,清瘦;少的那个二十几岁,苗条俊俏,身着浅蓝色长裙,脚上一双白色皮鞋。她们是母女?婆媳?亲戚?不得而知。
骤雨初停,路面上一处处的积水,有的把路面完全截断了。晚风清爽,引得人们纷纷出来到院子里纳凉。
她俩顺着小街走着。
年长的女子赤脚穿着拖鞋,遇到水洼直接就踩过去,但是年轻的这个估计是怕打湿鞋袜,遇到水洼就拎起裙摆跳过去。起初的几个小水洼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在小街和大马路相连的地方,有个跳不过的地方,水很宽,这让她犯了难。
她拎着裙摆,不知怎么办了。年长的女子转头看她,明白了状况,到她身前蹲下,要背她过去。年轻女子似乎有些窘,往后退了一小步,嘴里说着什么。但是年长的女子没起身,转头向上看她,似乎在催促。她还是没下定决心,犹豫着。
这时,附近一个院子里纳凉的几个人喊起来,大概是在怂恿她吧。年轻女子不再犹豫,附身趴到了年长女子的背上。从后看,那蓝色的长裙几乎把年长女子的身体遮盖完了。
水洼不宽,也就三五步,她们几步就过了。年轻女子从年老女子背上下来,脸色发红,应该是害羞了吧。她俩面对面说了几句话,然后年老的女子回转来,而年轻的女子转上大路,拐个弯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以上的这些,大家都看到了,但是之后的事情却只有很少人注意到。
是这样: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之后,那个年轻女子忽然变小了,不只是身体,而是整个人,她回到了自己的儿童时代。她的衣着也随着变了起来,陡然出现的小辫子上还缀着粉色的蝴蝶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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