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远烟空沫 于 2024-11-12 20:24 编辑
一般普通的聪明人吧不干别裁论语之类的事情。从古至今这种解读注疏汗牛充栋,真喜论语的话选择合自己缘分的读一些就好。现在一些人的解读在拾人牙慧基础上喜欢标新立异,加入太多自己的意思,很难还原原始儒家真貌。
这事真干的话需认真谦谨,而我们的临窗童靴在他的为政以德帖子里是这样曰的:“编撰者引用孔子语录,一上来就提出大原则:‘为政以德。’只可惜,两千年来未曾有人得其真意。”言下大有只有他才是解语本尊。还嘲笑李零“此狂此妄,怎一个浅薄了得。”看到这里我有一种不想说话只想打人的冲动,感觉这段又是他早上起来照着镜子把寄几的脸打肿了上来说的。
《论语·泰伯篇》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文武周公是孔子推崇的圣人,而这里说一个人即使有周公那样的才华,如果傲慢小气,其它就不足看了。这里小气不论,只说傲慢——临窗的傲慢。
临童靴又对孔子一生年谱做出了这样的解读:孔子自述立志历程,借用苏联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名句,无疑是说“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我十五岁时立志于学道,三十岁时立志于立足,四十岁时立志于不犯糊涂,五十岁时立志于明了自然法则,六十岁时立志于做到宠辱不惊,七十岁时立志于随心所欲又不逾规矩。
合着夫子这一生不是在立志就是在立志的途中。这种为了突出创新一味标新立异的做法恰恰和孔子推崇的治学精神是相悖的。《论语.述而篇》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表明了孔子只叙述和阐明前人的学说,自己不随意创作的态度。这种说法可能不独临窗,现代人大多是不认同的。它看似不合现在常理,实则大有深意,至于什么深意这里就不多说了。
时间关系其余没怎么细看,匆匆间未发现其言及孔颜心法。
《焦氏笔乘》云,“性命之理,孔子罕言之,老子累言之,释氏则极言之,孔子罕言,待其人也。”但中庸有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故曰:“不愤不起,不悱不发;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然其微言不为少矣。第学者童习骗子,翻成玩狎。唐疏宋注,锢我聪明,以故鲜通其说者。內典(指佛经)之多,至于充栋,大抵皆了义之谈也。古人谓阁室之一灯,苦海之三老,截疑网之实剑,抉盲眼之金篦。故释氏之典一通,孔子之言立悟,无二理也。张商英曰:“吾学佛然后知儒。”诚为笃论。
民国高僧印光大师在文钞中曾说"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此圣人以己之心无念虑,而随机说法示人也。断断不可会作谦词。
夫圣人之心,犹如明镜。空空洞洞,了无一物,有何所知。鄙夫致问,如胡来汉来。叩两端而竭,如胡现汉现。叩字,义当作即。两端者,所问与其机也。而竭焉者,恰恰合宜,无过无不及也。即佛门所谓契理契机之谓也。若唯契于理,而不契机,于彼无益,便成闲言语矣。如问仁,问孝,问政等,所问是同,而所答各异。乃即彼之机,答彼之问,看孔著楔,对病发药,恰恰合宜,了无一毫机教不投之弊。若非心空如镜,安能使之若是乎。讲章以空空属于鄙夫,可谓枉读圣贤书矣。孔子之心,至诚无妄,故曰空空如也。颜子去圣一等,虽未能究竟无妄,而其妄亦无几何,故亦得屡至于空。三月不违,即是其事。故夫子许之以庶。若以为箪食瓢饮屡至空乏,而不改其乐,故许以庶。则是舍本逐末,大失圣人因机定评之至论也。至于子贡货殖。乃随类论及,何可以令其针锋相对。圣人因人论人,岂效后世做试帖诗,必须对得恰好,方为合格乎。
现在谈起孔子一般都只强调仁义礼智信,罕言性命之道。孔子对性或道谈的不多,首先和他所处时代背景有关。孔子所处时代乃为乱世,仁义都有些奢谈,所以一生大多都在致力于复礼。二是他知道中人之资不可语上。(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果然讲了当时的大多学生也无法承接,他最好的学生颜回去世太早,而孔子真正嘉许的弟子只有颜回,甚至说过自己不如他。事实上,儒家和性命之学是有关系的,所谓孔颜心法,对此孔子是罕言的,但对颜回是例外的。读《论语》可见好学一词,孔子只许给了颜回,而在颜回死的时候,孔子则直言“天丧予”,几乎明言其道统不存,且又说颜回死后,世无好学者。“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世间学问无尽,每种皆有无穷义蕴,孔子在周易系辞传里说:「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学问之道抓住根本,余下枝末就好通达。观临同学未能通其学问之根,枝末功夫做得再好,总觉有些隔。不过那谁说了人家南怀瑾就裁了,好吧,就不说段位啥的了。用论金的话说,这是一个谁也不鸟谁的世界,谁就爱怎样就怎样吧,管我什么事。还是那句话,各有因缘,各负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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